“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能骗你不成!我虽然没去过那个地方,但我的两个小儿子去过。他们在西瑁州岛上的航海学校里上学呢,已经办了移民金河国的手续,年底他们就是金河国的子民了。他们亲自去金河国看过,还住了两天呢!那位神鼠皇帝亲自带着他们一群学生在一座大城里转的,还夸了我老儿子几句。”
“我两个儿子去了之后,都会有一座大房子住,二层的,然后进入皇家海军学校接着学习,两年以后他们就是都头了,每个月能挣五个金鱼钱。一个金鱼钱顶咱大宋十五贯,这可一点不比当官的差了吧,县太爷也挣不了这么多。光薪俸高还不说,老了之后金河国还按月发养老金,啥都不用干,每个月三十贯钱,得病了吃药看医不要钱,生了孩子国家也给养到十五岁,上学、吃饭都包了。就算当兵打仗落了残疾,金河国也管养着,不光每个月给钱给粮,还可以优先挑选去当官,当然也不是啥大官了。”
“我四儿子说了,那里的官比咱们的百姓都不如,上街看到谁都得笑面相迎,每个月挣的还没种地的农夫多,更不许徇私舞弊。那位神鼠皇帝的娘娘在大街上和别人吵架,皇帝回家还得训斥娘娘,然后带着娘娘去给人家赔礼,这样的地方你不想去?”何锦荣此时好像突然脱掉了一层外壳,再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点头哈腰的软骨头官迷了,腰杆挺得笔直,嗓门格外大。甲板上很多水手都被他的声音引了过来。围成一圈在听他一个人白话。
“我说何老头。你、你不要命啦!你知道咱这两位大人最讨厌什么吗?就是你说的这个金河国!你还敢这么大声!快快快,回舱睡会儿去,没酒量就别喝这么多嘛。”吴军头就差用手去捂何锦荣的嘴了,这位还真是个好心肠的人,生怕何锦荣因言获罪,想要用醉酒胡话帮他糊弄过去。
“这两杯水酒算个屁!喝过朗姆酒吗?我平时一个人一顿就是半瓶!”何锦荣却没有领情,伸手挡开吴军头的手,还在吹嘘呢。
“哎。我说老头,这个金河国这么好、那么好,你咋不去呢?”有好人就有孬人,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哪儿都有,水手里立马就有起哄的了。
“你当我不想去啊?一听你就是个没见识的人,平时连茶馆都不去吧?报纸上的字儿你也不认识吧?知道啥叫移民不?我给你讲讲啊。移民首先就得有手艺,还得是人家金河国看得上的手艺。我家老四老五在学校学习好,金河国要了,还可以带上他们的爹娘一起去,但是带不走兄弟姐妹。更带不走族里的其他人。我家五个儿子,剩下三个咋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