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看看离银桐城还有百十里路,洪晚行和哮天、大圣都将自己打扮成寻常猎户的模样,盘算着自己离开银桐已有四年多,身形和样貌已有很大变化,洪晚行放开胆子,决定先进银桐城打探一番。
茶楼酒肆,历来是消息最为流通的所在,因而当洪晚行三人进了城后,率先奔了位于城主府附近的、也是洪晚行印象中银桐城最大的“醉三家”酒楼。
正午时分,正是酒楼最热闹的时候。三人在小二的引导下,来在二楼角落一方小桌落座。店内用餐的客人,见洪晚行一身粗布裤褂、长发只在脑后简单用布条结成一束、袖管裤管均挽起过半、足上一双半旧草鞋;而身后二人,一人拎着一根铁棒、一人身着兽皮坎肩和短围裙,皆是标准猎户打扮,虽看上去面生,却也没放在心上。
像猎户一般,洪晚行点了些普通酒水、简单饭菜。等待小二传菜的工夫,他放出神识,感受着酒楼两层客人的言谈、同时极目向距离酒楼百十丈外的城主府方向看去。
稍后,小二一边高声吆喝着,一边擎着一个大黑漆托盘,将饭菜端来。
“小二哥,我三人一路东来,实没想到,在这偏僻小镇,竟有生意如此火爆的饭馆。”洪晚行先是一记马屁送上。
“这位猎户大哥,还真不是自夸,咱们这‘醉三家’,生意还真是越来越好呢。”小二也是满脸得色。
“小二哥,只是不知这‘醉三家’,可有何讲究?”洪晚行明知故问,只为装外乡人更像一些。
“看来,您三位还真是外人。”小二很是热情,“这三家,自然是咱们银桐城最富裕、最有地位的滕、古和洪家了。”
“哼!啥三家,我看,该改叫醉两家才是。”就在这时,邻桌一人背对着洪晚行等人,开口说道。洪晚行循声转头看去,见是一名身穿火红长衫的青年男子。
“是啊,自从当年洪家家主走后,滕家实力迅速蹿升,而古家家主长子,又成了大荒教内门弟子,”红衣男子身边,另一名棕色长衫的男子响应道:“可这洪家却让人看不明白,都快混成滕家的跟班了。”他说的情况,洪晚行之前就有耳闻。
“这位客官,洪家也不错啊,洪囿家主的儿子,不也是全清宗剑峰的内门弟子么?”小二对于两人一开口就要改了酒楼招牌,有点不满,便争辩了一句。
“哼!若不是他们把滕家哄的开心,那洪岩哪有造化得了滕家主提携。他能进全清宗内门?”红衣男子似是了解不少东西。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