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沉吟之下,洪晚行索性盘腿坐下,凝神静思起来。不远处的稻草人,眉头微微一皱。空中飘落的雪花,大了,也密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片山中,只见一个斗笠蓑衣的钓叟、一个周身落满雪花的打坐少年,以及远处洞口,五个伫立的年轻人。
又不知过了多久,不再有雪花落下,而洪晚行身上的积雪,也逐渐融化,衣衫尽湿。只是少年依旧纹丝不动,而面上沉思的表情退去,换上轻松的微笑。
“年轻人,你身边虽有高人相助,但能这般坐在我身旁,这份胆量和定性,也是没谁了。”终于,小半天的静默,被钓叟打破。
洪晚行也震惊于此人的眼力,知道他所说的高人,乃是自己体内天残图中的烛阴。
“前辈真是小子平生仅见的高人大能。”洪晚行的语气,绝无半天吹捧。
气氛轻松之后,钓叟这才转过头来,认真的看了洪晚行一眼。
“嗯?我看你,很像一个人啊。”老人面色一动,轻声嘀咕道。
“前辈说笑了,小子本来就是个人啊。”洪晚行笑着说道。
“哈哈,说的是,确是老朽口误了。”老人微笑一下,继续说道:“年轻人,你可是姓洪?”
震惊的洪晚行,心中一片茫然。回想家中之事,他还是谨慎的回道:“晚辈天残,并非姓洪。”
“哦?那是老朽唐突了,只是这天下竟有这么相似的人?”老人的表情,略微有些失望,进而似是陷入回忆。
“前辈,您也认识如我这般的年轻人么?”洪晚行想侧面了解点情况。
“怎么,咱俩这不也认识了么?”老人的话,令洪晚行感觉很是亲切。
“二十年前,他也是如你这般。”老人仍未从回忆中走出。洪晚行能感受到,二人那份感情的真实。
“晚辈倒真是羡慕这位姓洪的,竟与您这样的高人前辈成为朋友。”虽然有可能对自己的长辈不敬,但洪晚行还是注意着自己的措辞。
“哈哈,那洪图,可以说是我半个部下、半个徒弟啊。”老人并未注意洪晚行表情的变化,犹在微笑的说着:“还有他那媳妇雍晚,小两口当真郎才女貌、伉俪情深啊。”
洪晚行只觉鼻子一酸,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前辈,这位洪图,一定也很厉害吧?还有,他是您的部下,那您一定是位大官了?”洪晚行抑制着激动,但此时看向老人,更觉亲近了不少。
“哈,啥大官。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