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山一怔。
他还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过乔满的眼神,很冷冽,寒气逼人。
“你还不是被这些合同养大的!没有了合同,全家人都去喝西北风啊!”
乔满哑然,她抿了抿嘴唇,真是多说无益,浪费唇舌。
看见女儿不说话,乔南山以为是她知道自己错了,开始服软,又说道:“算了,吃饭吧。”
两个人重新坐到餐桌前,乔满给自己盛了一碗鲍鱼汤,准备试一试口味,听见父亲说:“下午没事,就带着果篮去医院看一看陈总,必要的时候,为了表达你诚挚的歉意,留下来照顾几天……”
让年轻的女儿去照顾一个陌生的下流的胖老头,这是亲爹说的话?
乔满如鲠在喉,原本鲜美的汤汁,顿时失去了美味的色彩。
“照顾不来,请一个护工好了。”
“是你做的错事,你不亲自去,怎么显示你的诚意?”
“显示乔先生的诚意吧?”
乔南山恼羞成怒,顺手端起桌子上的菜盘子就扣了过来,这个女儿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呢?
乔满咬咬牙忍住,还好是青菜,只是油腻的菜汁满脸都是,一直往下滴。
也不想和父亲说一声,她生着闷气,一手微微托住发梢,疾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换了二楼最边角的小房间,虽然比不上自己原来的卧室,但是还有窗户,幸好里面的衣柜里还存着部分她的衣裳。
从衣柜里翻了两件衣裳准备去换洗,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门把手怎么都拧不开了,乔满知道是乔南山将门反锁了。
以为锁门就能够困住她了?
他还真是不了解她这个女儿啊!
乔满不吵也不闹,径直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工具箱,掂量了一下铁锤的重量,对着圆圆的把手,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地就是一个重击。
只听得“哐当”一声响,大门被撬开。
正在下楼的乔南山无比诧异地扭过头来看,只看见乔满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行李袋。
“又准备离家出走吗?”
冷笑一声,乔满说:“不出走,就等着你将我反锁在小黑屋里思过?”
看都不看父亲一眼,她径直往一楼走。
“你站住!”
乔南山气急败坏地去拽她的手臂,乔满机警地避让,在推搡之间,她的额头猛然撞在铁艺的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