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她跟从的药师,也没有下落,这个人仿佛蒸发了一样,在学院里连个泡影也没有就不见了。
屋子里竟然没有再新安排人来,而且没过两天,夜寒忻竟然把她的行礼全整合后,一起带到了他住的小院,这种独立的小院在圣辉学院并不多,夜寒忻派人来的时候,蝶雪正好不在,这几天她赶着上了几天大课,把一些基础性的知识补全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听闻自己的行礼全部被夜寒忻带走,忙着急的往夜寒忻住的地方赶,这里面最重要的是她的晶卡,其他的东西倒也没什么,只这晶卡可是她千辛万苦赚来的,怎么着也不能丢了。
来到夜寒忻的小屋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小院很安静,侍卫们全不在院中,硕大的花树下,夜寒忻翩然的白袍,广袖宽幅,落下簌簌落下,打在他如雪的白袍上,仿佛阵阵急雨,错落有致间,瑰丽如泼墨的红霞,
他的唇色依然淡淡的苍白,带着不健康的白细,斜飞的双眉间,潋滟的绿色眼眸泛起淡淡的邪魅,风扬起他雪色的衣袍,也承接了上面落下的点点飞花,更显得温润如玉,那双带着淡淡妩媚的眸底,安静的看着那一棵花树。
整个境面如画般完美,这花这树还有这人,如此和协,和协的让人急燥的心也淡定了下来,
蝶雪怔站在门口,一时倒不想打破这宁静安和的画面。
“这花漂亮吗?”夜寒忻没有回头,站在花树中的他风华绝代间多了份寂寥和疏离,他的人站在这里,清神却仿佛不在,光影落在他身上,淡薄的近乎失色,配着那样浓郁的花色,让人觉得这只是水墨间一抹浅浅的魂影。
“是的。”蝶雪不知怎么觉得他的背影多了份悲凉,咬咬唇,不由自主的轻轻答道,本来欲兴师问罪的神色显得平和了许多,夜寒忻是她看不懂的人,每一次,都似乎是不同的,站在这花下,竟与花如一体般俊雅。
“花虽好,却无百日红,蝶儿,以为呢?”夜寒忻转回头,长发如瀑般倾斜翩然如丝,那双微带妩媚的眼睛,流露出的仿若是万古的寂寞和苍凉,蝶雪想再看清,只觉莹光闪动间,只是淡淡的笑脸,微显虚弱的看着她,侧过头轻轻的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