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道:“你——”
“你不会是失忆了吧,我亲爱的弟弟。你说我几次三番试图杀你,可是你又是和王大将军在一起的,王大将军连大宋江山都能守护得了,难道就捉不住一个拿了你荷包的小偷?你屡次遇险,那么保护你的王烈枫,为什么总是不在呢?难不成——”赵佖道,“他是替你,谋害皇上来了?”
赵佶没想到自己反过来被摆了一道,而且矛头指向的并不是他,而是王烈枫。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反驳:“我告诉你赵佖,王烈枫做这种事,绝无可能——即使是我有念头,他也绝不会这样做!”
“够了!”太后震怒,大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佶儿?”
赵佶回过神,立刻跪下:“皇祖母!孙儿绝没有要加害皇上的意思,幕后凶手另有其人,望皇祖母明鉴。”
“你已有罪在身,再多辩驳,罪加一等!”
赵佶冷汗涔涔地:“是。”
这时候杨公公又凑上来道:“太后娘娘,刚才奴才吩咐几个下人去各处搜了搜,您看——”
太后点了下头:“告诉大家,这是从哪儿搜出来的?”
杨公公便从下手手中接过一块白绢,递上来,双手捧着以便于让大家看到:“回太后娘娘,这是在皇后娘娘的房里搜出来的。”
荷包里的东西并非毒药,而是一粒破碎的丹药。它的外壳是深蓝色的,变换角度时,能够看到金黄的光。这是大家所熟悉的光泽,因为皇帝喝下的那碗汤,也散发着这样非蓝非黄的。诡秘的色泽。
赵佶脸色骤变:“这是——”
太后道:“这东西,你不认得吗?我可认得,不是炼丹炉里出来的,还能从哪儿来?”
赵佶一愣,随后听到刘皇后的笑声,笑得凄厉可怖。
“这不是当年那姓孟的最爱干的事儿吗?这颗药,我烧成灰也认得,是那姓孟的病了,太医要治她,她不要,非从不知哪儿求来一颗什么神药!我那时候就说了,这孟氏心思深沉,恐对皇上不利。谁料这药,现在竟变成我的了?太后娘娘,您这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皇后娘娘,”杨公公躬身,阴冷地笑着,“您指责太后做什么呢?这东西是从您的房里搜出来的,如果是废后所制,为何您要留它至今呢?您说自己是无辜的,废后也未必不是被陷害的吧?”
赵佶有些茫然无措:真是绝了,这下还与当年那位废后扯上关系了。
这简直可以说是,太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