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拳的时候是将手向后仰,画半个圆弧以借力打过来,此刻会暴露什么位置,他防守住没有?
——会暴露下颚。
王烈枫一念及此,半跪下的身子一绷紧,左手撑住地面,两条修长的腿从地下翻上来,他整个人翻了个跟头,直攻飞魍脖颈两侧,一夹一借力,又一个空翻,恰躲过飞魍横扫来的一腿,整个人悬在半空,立在飞魍肩膀上!
尽管有面具护住脸,然而飞魍的下巴和脖子都是裸露的,他没想到王烈枫竟有这样的奇招,而且这个动作让他非常丢脸。王烈枫的腿踩在他肩上,他听到自己肩膀处烧红的铁正在侵蚀王烈枫的鞋底。他微微抬头,道:“这里也是烫的哦。”
王烈枫笑道:“多谢提醒,我这就走——”
在飞魍伸右手要抓王烈枫的腿的瞬间,王烈枫左脚轻轻一点,腾空而起,右膝弯曲,然后猛地伸直——朝着飞魍戴着面具的脸,猛踹过去。
啪的一下,踢得飞魍的头往后一甩,他下颚破碎,口吐鲜血,血在通红的面具上迅速化成灰烬。
然后脱离。
头盔里沾着带血的长发,连着头皮被连根拔起,滚到一边。
如同刚才王烈枫所承受的那一拳,如同他刚才跌入火坑里时候,血液迅速地沸腾。
他的盔甲已经冷却下来,慢慢变回冰凉的样子。
飞魍踉跄几步,在火坑边缘稳住身子,歪歪斜斜地跪在地上,低头一只手极力捂着脸。
他的头发全白了。
却血迹斑斑、血肉模糊。
他感觉自己身处银河,漫天星辰闪烁,他虽看不见,却撞得他头晕身颤,或许这就是许久未见的光明。光明与他八字不合,只会叫他痛苦,光明是他的羞耻,是他的不堪回首。
他听得王烈枫道:“你知道你的弱点在哪吗?”
他捂着脸,冷哼道:“我的弱点太多了。我看不见,听不清,功力又毁了一大半,自然是敌不过你。要放在当年,你这样的小孩子,我能一口气杀掉七个。”
王烈枫淡淡道:“你确实厉害。只是,你犯了个严重的错误——拼了命地逞能。这只会导致步步败退,力不从心。首先,你的盔甲就是不合身的。一件铠甲,过大了太笨重限制行动,过小了又压迫得厉害使不上力。禁军里每一套铠甲都有着唯一的主人,而非排队领号,随手挑一件。从一开始,这过大的铠甲就限制了你,虽然力量足够大,可它的坏处也一样多。”
这时候,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