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无阻”,一面刻“免其一次死罪,除谋逆不孝”。牌子用红绳拴牢,摇摇欲坠,很脆弱的样子。
“太好了,师父,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只要能出去这里。”赵佶说着,伸出手去接,“谢谢师……”
令牌只在他手掌点了一下,赵佶来不及拢起手,它就被抽了回去。
飞魍没有把令牌给他。
飞魍甚至收回了手。
王烈枫反应很快,一个疾步冲到他身前,去捉他的手腕以阻止他的动作。
飞魍冷笑一声——王烈枫觉得这个笑非常荒诞又可怖——飞魍手一松放开了令牌,整个人也跟着直挺挺地向前倒,眼看着就要倒进火海里!
王烈枫伸手去接半空中的通行令——
赵佶却喊道:“救人!”
王烈枫立时改变动作朝向,一把将飞魍拉回来,通行令一滴水似的往下坠,在大火中砰地炸开,声音清脆。
飞魍被王烈枫拎着衣口——他的衣领也几乎和皮肤粘连在一起了,他死死地捂紧自己的脸,却更狂妄地笑着,笑得王烈枫有些愤怒,而赵佶则觉得悲从中来。赵佶哀哀地问他:“师父,事已至此你还拿我开玩笑么?”
飞魍咬牙道:“蠢徒弟,你真以为你想到的办法能让你脱险?还真是个小孩子……你身为王爷都被捉进来了,刘安世是前朝重臣都不能得以赦免,从没有一个人可以从这里被释放,甚至我也不曾离开一步——哪有什么通行令可言啊?所谓通行令,只不过是将你押出去就地行刑,死得痛快些罢了,不如说是斩立决。即使有用,看我伤重濒死,会有人相信我是心悦诚服地交到你们手上的吗?”
突然之间,大门轰隆作响;紧接着,只听得一声巨大的“哗——”,火海顿时往上蹿升了一缕灰白的烟雾!
王烈枫道:“他们进来了。”
飞魍幽幽道:“来得好哇。有水才好啊。”
赵佶几乎急得窒息而死,他绝望到企图自杀,但在此之前,他很想把飞魍打一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果然恨他到想迫害他到死吗?
“王烈枫……”赵佶声音低沉。
王烈枫道:“殿下。”赵佶一旦开始显露出喜怒无常的样子,就变得无法控制。
赵佶咬了咬牙,然后长叹一声:“算了……”
飞魍却开口了。他依然背对着他们,说话慢悠悠的,气若游丝,一字一顿:“我可没有说谎。我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这些狱卒要进来,必定要先扑灭火,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