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大了或者被谁下了药,整个人最引以为傲的飞檐走壁的技能都变得颤巍巍起来,撞得脚踝青一块紫一块流血不止。怎么回事。他低下头,突然脚下一空,吓得他干脆往下一跳——这一步算是断了。
他感觉这似乎是在意料之中。他转头朝着追来的人勉力一笑,笑出风流倜傥潇洒的样子,抽出刀来横劈竖斩,叮当之声中开出血的花来。人一个个倒下,可他的不祥预感愈发强烈,甚至觉得这似乎是个阴谋,通过让他杀人来麻痹他,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要抓的飞魍却只有一个。
飞魍在这小范围的混乱之中很快地抬头一看——他发现,有些地方的房檐被折掉一块,有些又补上了新的一块砖,他刚才走过的路是错误的,而且是不得不往这些新给他安排的地方来走的。他按照边缘来计算的路线,突然之间失去了方向和精准度——失之厘毫去之千里,那他走的究竟是——待到他反应过来,这些变化已然发生,他已经由“天泽履”走偏,然而之前他没有发现。他顿时惊得头脑一片混乱,只恨自己当时没闭着眼睛走。他反复拗正脑海里的方位,一边加了几分力道跑起来,在他从树枝往下跃,浑身放松以准确地降落到归云亭的一瞬间,他突然就得出了结论:那是第三十一卦,“泽风大过”。
夜梦金银醒来空,走失行人不见踪。
如果是对方这样走,那他还有一线生机逃脱,然而这样的路线落到他自己头上,就变作困顿,变作停滞,变作他脑海里的不详的预感最终成真——只见那归云亭四角的树丛中,分别走出一个人,武器形态各异,表情气定神闲。
飞魍神色骤变。那可不是普通侍卫,而是御前侍卫。一位就足够难对付,需要纠缠半天,何况一次来了四个,这得是怎样至高无上的待遇啊。
“唉。”他终于叹气出声来,站在归云亭中,对他们笑道,“飞魍今天可飞不起来了。”
他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叮当之声,一张铁网拔地腾起,将他整个人笼起来往上提,四处往外拉,将他提到了归云亭的顶端。飞魍却在上升的过程中,在横横竖竖的铁链条之间的缝隙之中失笑道:“好失望啊,你们就用这样的方法来抓我,未免也太没有创意了。我有点失望。”
一个御前侍卫听了笑起来,道:“你怎么不说你被这么老土的方式抓到了?”
“用不着担心我。”飞魍声音闷闷的,道,“担心你们自己吧,以为抓到了人,却最终还是个死。”
突然,他袖中飞刀发出,刀无虚发,锐利无比,从这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