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荡的铁链的缝隙之中飞出,朝着那几个人的喉咙飞过去!
可是令他吃惊的是,那几个御前侍卫毫不吃惊,毫不惊慌,甚至毫无动作。就仿佛没有看见他的动作一般。这怎么可能——他飞魍的暗器是朝准了他们的要害发过去,高手过招,招招凶险,直取性命,然而他们又有相应的防御的方式来加以化解,这才使得这样的对决精彩、有看头,可是这样的动作,叫他实在难看懂。
“你们——”他才说了半句话,忽然浑身剧痛,声音哽在喉头发不出,取而代之的是血淹喉头,造成呼吸的阻滞。
一个年轻活泼些的御前侍卫笑道:“我们当然不躲,受到攻击的是你飞魍呀。”
“怎么会?”他用力瞪大眼睛一看,啊——
原来如此,原来他的困境在于此,原来这看不见的牢笼,是刚才一声清音之中的云归阁的四处,各自从上往下落下一块透明琉璃,四面竖在他面前,看出去一览无余,他没有发觉,只有在飞刀投射出去的一瞬间,触到了壁弹射回来,尽数打在自己身上。
扎进肉里骨头里,扎得流出血来。
他自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卑鄙……”
御前侍卫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刚才你一口气飞出六把刀,是想试探深浅。别人打你,也许打不到你,那你自己攻击自己,或许会有效些。六把刀全都打在自己身上,感觉如何?”
飞魍被自己的飞刀扎得像一颗刺球。飞魍痛得眼前发红发黑,痛得整个人蜷缩了,上一次这样还是小时候在街上被人又打又踹几乎要死的时候,那种将死不能的清醒的痛感。他想起自己的小徒弟赵佶,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记得自己。真是糟糕的一天。
他在昏迷之前听到了周围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一群人轰轰烈烈前来,朝着他半死不活的身体,匆忙喝道:“别让他死了,他还犯了事,四皇子不见了,不能就这么死了!”
飞魍想说,我除了看看老相好和小徒弟,就没有做什么了啊。然而他已然失去意识,接下来也没法解释清楚了。
这哪是审讯,这是直接定罪。
他当然没有参与此事,所以抓他干什么?
“所以,”赵佶道,“飞魍之所以被关起来,并且迁怒到被丢进天牢,是因为他被怀疑掳走了我当时还是皇子的四哥?”
他心里暗暗地担忧。因为就在刚才,这一个能作为证人的认证已经从这世上消失。他心里有些难受和后悔。这种难受一直沿着他的心口往上爬,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