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难以拒绝的事情,实则毫无作用,只会拖延时间,而且也错不在他——于是他看到申王殿下的表情平复了下来,他整个人一下子松弛下来,然而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赵佖哧地笑了一笑,旋着杯子,端详着杯底沉浮的茶叶,道:“不必了。章宰相真是个急性子,他以为他知道的,我就不会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他知道的还比我少些。”
陆时萩会意,笑道:“申王殿下真可谓无所不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那么这一封信,我就暂时先放在桌上,待会申王殿下和王大将军聊完事情,有空再看便是了。”他一边后退,一边说道,“那二位大人先聊着,小的先行告退了。”
赵佖低头喝茶,一言不发,陆时萩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放在桌上,刚转身准备离去,王烈枫径直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像一把钳子似的牢牢将他的手钉在原地,陆时萩手微微一松,王烈枫的另一只手便抓过来,一把夺过了那封信。
陆时萩平心静气地抬头看着王烈枫:“王大将军想看的话,直接和申王殿下说了就是,何必非用抢的?”
王烈枫冷冷道:“章宰相从头至尾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想要除掉我的想法也从不曾改变。你们既想让我成为你们的同伴,可是行为上却没有半点诚意,不过是利用完我以后再将我除掉罢了。”
这时候赵佖笑了,在远处悠悠然道:“王大将军最近很是急躁。因为心里担心着被背叛,因此率先背叛了我,似乎那就能扭转格局似的。王大将军究竟是没有抓到人,还是说根本就是有意要将他放走?王大将军,你知道我得知你救出赵佶的时候,有多震惊、难过、失望啊?”
他轻抿一口茶,扁扁地吞咽下去,纤长睫毛轻颤着微睁开眼睛,是慵懒的样子,“王大将军,我让你把我弟弟保护好,不要让他死掉,这一点你做得很好,我很满意,也相信你绝对可以把整一个计划圆满完成。可是到后来是怎么了呢?我希望你能够待在那里,等到我派人来救你的时候,你是信不过我吗?怎么偏生就带赵佶就跑出来了呢?”
“等?”王烈枫冷笑道,“申王殿下,您知道天牢是怎样的一个修罗场吗?您知道那是有去无回的吗?端王殿下一点武功都不会,让他在那里等待着,谁能保证他能没事啊?”
赵佖笑道:“不是还有王大将军你吗?征战沙场的王大将军,千军万马都能敌过,还能在战马踩踏之下捡回一条命来,怎么会怕这区区天牢里的几个饿死鬼。还是说,王大将军,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想过要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