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苍白地立于地面,炎莺依旧捏着他的下巴,随后,她吻住他的嘴唇。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待遇,赵佶信口胡诌不算,这才是真正的温柔乡。
赵佶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炎莺,脑子像是被雷劈了,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炎莺却是美目微睁,观察他的表情,他的惶恐与不知所措,瞳孔中有意味深长的神色,是随意玩弄懵懂无知的男孩子时的得意洋洋。懵懂可比自以为是要好得多,赵佶还没有完全变成讨厌的男人的样子。
炎莺柔软的嘴唇离开赵佶的时候,赵佶呆若木鸡,如鲠在喉,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炎莺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笑道:“——看在那一杯酒的份上,我这次就放过你,端王赵佶……我希望下次,我们还在丰乐楼相见,好吗?”
赵佶浑身发寒。
她正说着,突然自她身后,从那绵密沉重的雪堆之中,发出了如同山崩一般的巨响。
如果刚才雪柱的倾塌是自上而下的奔溃,那么这一次的声音,是从深沉的地底蓄力爆发的一股力,像是滚烫滚烫的岩浆。
她回过头去,果不其然,随着一声轰鸣,伴随着灼热的白气,白雪四散。银风笑意盈盈地站在那里,脸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无一点雪渍,那都化成了水,反倒将他平时不修边幅的脸洗了个干净,更显得他年轻的脸容光焕发了。
他擦了擦脸上的水迹,转头朝远处道:“我说苏灿,你平时是对我有多不满意,还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居然还用火烤我,我差点毁容。”
苏灿的声音自远处传来:“说什么大话呢,要不是我抽空救你一把,你现在不是被闷死就是被压死,不感谢我倒还怀疑起我来了,唉!现在的小孩子真没良心。”
苏灿一边叹气,一边挡住贪狼的一拳——他浑身上下都有铠甲包裹,每一拳都极其沉重而致命,他甚至怀疑自己随手拿的这一把刀能不能支撑住贪狼的连续三拳;于是他尽量换着花样格挡,让力量分布均匀些,不至于让刀骤然折断。
“你可真聪明,知道这刀受不住我的拳头。”贪狼道,“只是这个法子不能长久,再过不到十个回合,这把刀就废了。”
苏灿嘻嘻一笑,道:“不用你告诉我。这刀可不是皇宫里的东西,你们华阳教都是用的什么废铜烂铁啊。”
刀身上开始出现裂痕。不是从细枝末节开始的一道痕,而是从里到外浮现出来的,占满了整个刀身的,破碎的前兆。
“我自己能出来。在你之前我已经处理掉一大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