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时萩是濒死地挣扎着,他的呼吸变得沉重,阻滞。
日本刺客又哇啦哇啦地说起话来。
“他说——”日本人旁边的人道,“有一种法术,是在一个人的生命消失之时,如果身边恰巧有自己的亲人是将死未死的状态,那么,已死的人的精神,灵魂,生命,就会附着在那个人的身上,占据他的躯体。至于占据多少,是要视精神力强悍度而定。”
“你们、你们……”陆时萩颤抖道,“不要。申王殿下,不要。”
“勒他脖子,别让他乱动。”申王殿下道,“然后把这个日本人的脑袋砍下来。”
陆时萩失去意识之前,看到自己的那双紫色的眼睛在看着自己,眼里带着可怖的笑意。
整个封闭的室内,忽然间紫光爆闪,晃得人意识也有瞬间的僵硬。
——他醒来后,拥有了这邪恶的念动力。与此同时,他的这一段记忆被刻意封存,怎样都无法回忆起来了。
“王大将军,”陆时萩道,“这也许就是不可避免的命运……吧。”
王烈枫想起自己小的时候,父亲带着他和妹妹逛集市,经常动不动就走神,问起他来,才说自己还在想朝廷里面的事情。成年人的走神,似乎变作了常态。
那时候他十岁,妹妹三岁,穿着漂亮的衣服像个假娃娃,人却依旧像个小婴儿似的,一进到集市怎么也不愿意接着走了,满地打滚地要哥哥抱,王烈枫有点生气,说下次干脆不要带妹妹出去啦,结果王初梨嘴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
王烈枫只得手忙脚乱地抱起她,而后长叹一声,以一种自以为是的成熟的无奈向父亲告状:“爹,我妹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脑子不好使,还是腿脚不灵光,多大了还不会走,你不是说我一岁多就满地乱跑了吗?”
父亲笑道:“别乱说,你妹妹身体好得很,而且脑子聪明着呢。这个年纪,自己走也可以,别人抱也可以,反正以后都是要自己走路,她就懂得多享受两年,这难道不聪明吗?”
“爹……”王烈枫道,“你对我可不是这么说的,阿荔姐姐都不帮我穿衣服了,连每天早上出门找师父练武都不送我去。我现在就差自己劈柴做饭了,怎么你对我就这么凶,对妹妹就这么好?”
父亲道:“怎么,你都十岁了,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是个男子汉吗?你妹妹才多大,这个年纪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就算跟你要天上的星星你都要去摘,你是哥哥,你就得让着她,不论什么时候都应该维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