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无缚鸡之力,连刚才来点你穴蒙你眼睛,你都不反抗。你是不是已经废了?”
“啊,那我让你失望了,抱歉。”王烈枫微微笑道,“但是我本来就决意回宫,也没有必要伤及无辜的你们。”
华彦锦冷笑道:“你是不是打仗打得多了,无辜?什么样的人才是无辜?我们的行为就是太后的指令,我们才并不无辜呢。”
王烈枫道:“战争的时候,敌国的兵马必须斩尽杀绝,但敌国的老百姓是无辜的,决不可动他们一分一毫,因为他们是无辜的。”
“你错了。”华彦锦道,“敌国的军队,每一个人都是敌国的老百姓。他们无辜吗?”
王烈枫垂头不答。华彦锦等了片刻不见王烈枫回应他,疑惑地转过头去,看见王烈枫的身子贴在牢笼壁垒上,衣袍随着寒风吹彻而飞舞,像是脆弱的蝉的翅膀,而他唇色苍白,因为冷和虚弱,他不住地颤抖。黑布蒙眼,看不见眼睛是否闭上,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已在意识模糊的边缘挣扎,或许已经昏过去了。
冬天的风凛冽邪恶。王烈枫在此刻来临之前并不觉得冷,许是因为夜晚太寒,当下的风比白天他在山中体力不支倒下的时候更凛冽。但是疲惫感还是来得比该来的时候晚,感谢木先生,感谢林珑,他们是生命与时间的当铺的沟通者,使他在与时间的拔河中勉强占领上风,尽管过不了多久他还是要将亏欠的尽数返还回去。反噬的感觉将会是如何?人类勉强支撑自己的样子实在可笑,他自己就是最可笑的丑角,在戏台子上逗得人捧腹。越是悲哀,越是可笑。
王烈枫在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最厌恶自己。尤其是当他其实已经远远地听到远处有动静的时候,他想要做出些反应,甚至打算照着华彦锦刚才所说的那个流程去做的,然而身体只在一瞬间说垮就垮,不留情面。哦,应该说,给他留了很大的情面。
但是华彦锦一行人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恶魔。
押着王烈枫的囚车慢吞吞地走在最后,华彦锦在一旁时不时地看他两眼,仿佛不由他盯着,王烈枫就会长翅膀飞了似的,又或者是一种战利品的满足感。他只是用余光看路,前面走着,他就在后面跟着,速度不匀称的时候他便随口骂两句。
然而华彦锦此时此刻走着,突然就撞到了在前面走的小侍卫,鼻尖一顶,疼得他眼泪都飙出来,下一刻他就一巴掌打在小侍卫脸上,道:“走路不长眼的蠢东西,你爷爷我在后面走着呢,你是想撞死我是不是?”
他期待着小侍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