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火火,若是章宰相实在有其他事情,先离开也无妨。你坐‘毕方’回去罢。毕方的身体是暖的,和别的这些妖兽不一样,坐上它是不会觉得寒冷的。”
章惇道:“毕方……?”
这么吃惊是因为什么?
童贯略一思忖,道:“说的是外面那只鸟吗?”
华阳教主笑了一笑,道:“对,你很聪明,也很敏锐,就是外面这只鸟,我正是坐着它抵达这里,我现在可以让章宰相坐着它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他的余光瞥过章惇惊疑的面庞,“没想到,连章宰相都不能确定我说的是什么,你倒是比他先想明白了。要是你跟着我就好了,要是你是华阳教的人就好了。不过,我只是会在祭典的时候出现,看到庞大的华阳教教众,他们以崇拜的目光看着我,遥远地看着我,而我根本不可能一个一个,仔仔细细地看过他们的脸,这没有任何的必要。所以,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或‘不是’,说不定,你还真的‘是’呢。”
这话让太后非常不适,而且惶恐。她面色发白。在这种局势未定且气氛正如空中的雪一般诡谲变幻的时刻,说出这样挑拨的话,无异于一种诛心之举。
童贯那海鸥一般流畅的嘴唇线条往上扬。他笑得优雅、胸有成竹,缓缓道:“我不会的。我并不认为跟着你,能够有任何超越我现在价值的可能。归顺与你的终极结果,充其量不过是成为你灵魂的容器,在为你效忠以后,灵魂湮灭,肉体更是被占据了,实在是毫无意义的一个结果,哪怕是尊贵如皇子,连简王都被你这样践踏,实在是不能服人。而太后待我真心诚意,她是喜欢我的一切,信任我的一切。”他说着走到太后身边,捧起她一只手来,抚摸着她柔腻雪白的肌肤,低头垂目轻柔地朝着手背一吻,复又抬头道,“……更有说服力的是,就连我们胆大包天的章宰相,在见到你的时候,眼中都只有一情绪:恐惧。这是敌对的情绪,却出现在你的同一阵营的‘合作者’的眼中,实在可笑得很。”
华阳教主挑眉道:“哦?”他看着章惇,笑道,“你在害怕吗,章宰相?我听说你年轻的时候,可是非常大胆的一个人。你在怕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怕我?”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紫色的光,是一颗遥远的邪恶的星。
章惇勉力笑道:“害怕?童公公说笑了。老臣可没有害怕,老臣这可是欣喜若狂,这是教主信任我的……欣喜若狂。可是我不明白,我有何德何能,可以乘坐教主的坐骑呢?”
华阳教主轻轻笑道:“因为章宰相你帮了我不少忙,这点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