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刚想过来安慰我几句,却又被老严喝住了,他没办法,只能跟着一起走进审讯大厅里。
我把悬空的香烟直接揉成两半,塞进垃圾桶里。随后发动了桑塔纳,直接离开了警局。
哼,先是樊飞月,随后是余天龙,再到现在的老严!既然你们一个接一个都不把我当回事,那作为一个三流的侦探,怎么着也得给自己挣点脸回来吧。
虽然我很容易受到情绪的影响,可因为谢嘉怡的关系,这次,我却是出奇的冷静。
倘若郭方正当真是无辜的,那么我一定会尽力证明他的清白。倘若他一直以来都是装的,那么就由我亲手,把那个杀人恶魔送进监狱里!我相信,这是对于那群嘲弄我的家伙最好的回应!
迫于上级的压力,距离正式开庭只有不到三天的时间了,我几乎把桑塔纳的油门踩到了最大,在之前标注下的那些精神病院之间尽力奔驰着。
令人失望的是,这三年来,因为城市改造的缘故,大部分精神病院,或者是心理咨询室都强制拆除了,少部分剩下的也推倒重建,原先的医生队伍完全换新了,根本无从查起。
随着名单上一家家医院被划上红叉,我的满腔热情也渐渐被浇灭,渐渐的,记录本上只剩下一家叫做“新丰”的心理咨询室。
好消息是,这间心理咨询室建造在郊区,处在城市改造的边缘地带,有很大概率还保留着三年前的原貌。坏消息是,似乎我每次去到比较偏远的地方,总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怪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犯煞。
等我终于把车开到了,天都已经亮了。瞥了眼倒车镜中憔悴的面容,以及满脸的胡茬,我几乎快认不出自己了。
说是心里咨询室,却开在了这么偏僻的地方,我打听了很久,才在一处不起眼的民居里面,找到了“新丰诊所。”
现在天色还早,“新丰”并没有开门营业。我在边上一个卖早餐的大叔那边点了一碗馄饨,边吃边等。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终于看见一个满身富态的大叔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咨询室前,将几乎生了锈的卷帘门缓缓拉开。
我心里有些疑惑,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会是三年前接诊了柳萍的大夫吗?
等着大叔走进了咨询室,我也跟着一起进去了。里面灯光昏暗的厉害,药瓶什么的也是随处乱摆,那个中年大叔更是一身的酒气,我不知道这样的诊室,是怎么能够维持下去的。
“怎么,脑子有病啊?要我帮着瞅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