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抚了抚胡须道:“师父我朝饮天露无根水,夜食日月之精气,修道两甲子不敢懈怠,居无定所。”
听着师父没完没了的吹牛,韩豆儿冷语道:“还装?”
老道士瞬间破功,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山腰的那间茅屋?”
韩豆儿问道:“啊,那下雨怎么办啊你?”
老道士面对徒儿也没半点不好意思了,说道:“下雨的时候啊,我就到离这最近的赤极峰观里避雨啊,你别说,那观里的香火可真热乎,不一会袍子就干了,就是香烛烟熏了眼睛难受,眼泪咪唏的。”
看了峰顶破落的道观,韩豆儿坚持想看看师父住的茅屋,老道士黄翎眼看拗不过徒儿,带着韩豆儿下山了,老道率先钻进自己的茅屋里,韩豆儿跟进屋时只觉一股汗味扑鼻而来,他赶紧蒙住口鼻。
黄翎用力地吸了几口,说道:“味儿确实有点大了,不过不用担心。”说着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陶坛来,坛延上还有些水,老道开了坛盖,捋捋袖子就用木勺舀出一勺臭豆腐来,还深深地吸了一口,微微地摇着头一脸的享受。
臭豆腐的味儿只窜韩豆儿的五脏六腑,憋气憋了快要窒息的韩豆儿逃出了茅屋,拄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师父倒也不笑话他,又不知朝哪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剑。
老道紧了紧腰带,提着断剑准备大干一场。
韩豆儿好奇地问道:“师父,你这是要干嘛?”
黄翎把左手拇指摸了摸那断剑的剑锋,像是太钝了,他不太满意,可左右看看也没见到磨刀石,也就只能将就着用了,回道:“知道你不喜欢师父屋里那味儿,山上道观收拾起来又需要一段时间,再说你又没师父脸皮厚,在赤极峰住久了肯定会不好意思。所以师父帮你搭个茅屋。”
韩豆儿回道:“确实,脸皮这方面还需要师父好好教我!”
老道唇上的胡子不自觉地抽了抽,嘴上不说什么,砍树去了。
韩豆儿这才注意到师父左手食指少了一截,他好奇地问道:“师父师父,你手指少了一截,掐指测算的时候会不会算错啊?”
黄翎答道:“这个你可以去问问你清辉师伯,我那时候的破事他如数家珍。”
韩豆儿笑道:“那就是真会了!”
老道也边砍树边说道:“会啊,刚开始的时候,数着数着就错了,想着手指头的时候又忘了甲子,那时可没少被师兄笑话。”
看着师父光顾着说话,忘了砍树了,韩豆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