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已经被老和尚带着上山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王子桢抱拳行了一礼,柳易和小道童均抱拳行礼。
女子提着衣裙施了个万福。
柳易摆了个自认为极好的微笑。
小道童不知所措。
待大和尚带着两人走远后,柳易打趣道:“看上了?”
小道童忧心忡忡道:“贫道就担心那位小姐是那位公子的媳妇。”
柳易脸色古怪,促狭道:“以后我去和尚庙帮你问一问?”
小道童轻轻点头,随后担心自己点头幅度太小,柳易不一定看得见,改为重重点头。
柳易望着一脸正经的小道童,哈哈大笑。
小道童愁眉苦脸,倒不是因为被柳易笑话,他是真担心紫衣女子已经嫁人了。
两人继续下山,山下沁水源头水雾漫漫。
山下来了一主一仆,主子一身雍容华贵的黑衣,不伦不类,看上去倒像市井中的泼皮流浪汉,带着个仆人走路也不看路,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鼻孔朝天而行。
像是个丐帮帮主带着个老叫花巡视自己的地盘,那老仆尖嘴猴腮,一身黑袍正好陪一身黑帽子,比他家主子还要滑稽。
老仆身子上肉头还没骨头份量大,走路都打蔫儿。
主仆两人身后跟着六个呼吸沉稳,气机绵长的扈从,六位扈从依然很拽,就差脸上没写着我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都不拿正眼看人。
柳易和小道童摇头,这八个人实在是一无是处啊,两人都看不上,干脆土坡上歇息,柳易问道:“我师父也不知道撂下活计去了哪里了,也不忙着回来修石梯子?”
小道童答非所问,“,你说好不好笑,前朝的皇亲制度被大沁调侃为养猪王朝,所有皇家藩王皆由户部出钱粮养着,养到最后竟然有两百来万藩王皇亲,不事农桑的皇亲硬是将整个王朝的财政给拖垮了,大灾小灾,户部左右拿不出钱来,王朝倾颓的那几年啊,那个修道的皇帝接连着杀了好些个户部尚书,杀到没人敢做掌管钱粮户策的户部尚书了。”
柳易问道:“这与我何干?”
小道童哈哈大笑,“你师父清静老道就是前朝在京藩王,那时候空有一身抱负只能用在床榻上糟蹋女人,王朝大厦将倾的时候,他曾冒死进宫劝过那个九五至尊的哥哥,但那位皇帝一心烧丹练汞追求长生,直到叛军杀到大兴城时,他才知道自己能不能长生似乎并不重要,自己有没有脸面见列祖列宗才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