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究竟想说什么,他一生气,重重地给了马一鞭子。
主仆两人都往后一仰,稳住身形之后书童问道:“老爷究竟想说什么?”
牧邕问道:“你没听懂?”
书童摇头道:“小的又没念书,老爷的大道理我怎么能听懂。”
牧邕想了想,眉头一皱,淡淡道:“老爷的意思是老爷已经是这么大的官了,家事却要你来处理,你说我家里的事都处理不好,怎么处理天下政务?”
牧邕说完之后轻笑道:“我要是成了宰相,你就是三品官了,你小子能不能干好三品官的活?”
书童缰绳鞭子一把抓,抠着手指头,抬头道:“老爷能不能做到宰相?”
牧邕一愣,哈哈大笑,笑声回荡街道。
书童追问道:“老爷能不能做到宰相?”
牧邕停住笑声,轻声道:“好像有点难,南党那些废物到时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帮倒忙的本事不低。”
书童恢复万事不关心的心态,笑道:“那么我就不必考虑那么多了。”
……
……
苌楚宫山下腿脚利索的谢歪脚今日娶妻了,娶的正是隔壁老梁家那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泥坯的墙上都糊了喜庆的红纸,大红灯笼高高。
两人差了八九岁,虽然两家离得近,青梅竹马什么却是没有的事,丫头还小的时候,两家爹娘都忙着出门伺候庄稼,经常让谢歪脚这个大孩子带着梁丫头那个小孩子。
梁家丫头长大了之后就看不上谢歪脚了,也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每经过他摊前一回,都要喊几声谢歪脚。
谢歪脚经常以“歪脚怎么了,歪脚给你把过尿,也是你爹。”
小姑娘面皮薄,谢歪脚这句无往不利。
几年下来,小丫头吃一堑总是没有长一智,依然喊着谢歪脚,一天天的斗嘴中,她就长大了,亭亭玉立。
两家都是庄稼人,所以即使是嫁娶大事,也没有多少客人。
谢歪脚家这边更是冷清,小镇内,他这两年摆面摊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没来。
天色大亮,谢歪脚头戴红冠,一身艳红色长衫,脚踏红鞋,胸口上更是挂着一朵大到夸张的红布剜成的大红花。
谢歪脚骑上头戴红花的枣色马之后,马上铜铃当啷直响。
谢歪脚轻轻拍马而走,他的身后跟着八抬大轿,更有镇上的乐匠吹拉弹唱,很是热闹。
两家离得太近,百十步路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