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完全知道自己的小命很重要,一旦被人端了皇宫,则是万事皆休的境地。为何皇家任用的官吏也可以打压江湖,因为那些读书人和沙场武人也延续了皇家的那一套了。
江湖上至始至终就没有过天下无敌的武夫,侠以武乱境,儒以文乱法,在煌煌大朝之中,侠以武乱境也只能激起一丝丝的水花,这点水花甚至不如权臣擅权来的后果严重。
胡一玄就那么听着,收拾碗筷的妇人也停下来听着,夫妇两人都不说法,两人也没有发问,因为他们实在不知从何处问起。
胡青梅低声问道:“朗哥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杜鹤离很想猛摇头说不是的,但他也只能点头,将无奈换做了不通人情世故似的欢快。
杜鹤离起身摸了摸身边小丫头的头,说道:“没那个妮子好看,怪不得朗哥会见异思迁。”
胡青梅起身抱住娘亲的大腿,哇哇大哭。
妇人只得在围着桌子坐下,将独生女拉了靠在她的大腿上。
胡青梅扯掉发髻,哭道:“娘亲,我想去草原问问朗哥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他凭什么不喜欢我,他为什么要喜欢别人了?”
妇人手指呈叉给女儿梳着鬓角,无声无息。
胡青梅起身,几乎是抢了过去一样将朗哥给他的铜钱丢了出去,也不知道小姑娘哪里来的力气,小丫头又从拿出一个颜色既不艳丽又不高雅的瓷碗出来,瓷碗很大,南方只有大碗小碗之分,如同这个瓷碗这么大的碗南方人也叫海碗,再大一些的话就该叫盆了,北方则是将这种大碗称为海碗,小丫头的大碗中恐怖摆了所有这几年她吃的糖葫芦后留下的竹签子,看起来小丫头经常摆弄这个竹签子,形状各异,美轮美奂,小丫头将盛着无数竹签子的大碗丢出门外,她依然不甘心,又在竹签子上踩了两脚,回身道:“爹爹,小梅要钱了。”
胡一玄点点头,眼角湿润着劝谏道:“你想去北方问问朗哥为什么变心是吗,但是有钱你也走不到啊,太远了!”
小丫头开口抽泣道:“那我就学剑,成了天下第一后再去。”
杜鹤离哈哈大笑,“本想带你去,但你应该有些讨厌我在你的旁边吧,那么我给你一个好去处吧,剑宗有个老嬷嬷提刀,小姑娘,练刀好不好?”
小丫头啜泣道:“好,哥哥马上带我去好不好?”
两人第二天就出书院了,杜鹤离牵着小姑娘走的,到达书院大门的时候杜鹤离回身行了一礼,小姑娘则是朝父母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