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在他床上醒来的。许是为了避免和我坦诚相对的尴尬,他人已经不在。
我只感觉浑身酸软无力,想他真不愧是校篮球队队长,七八年不打球了还这么生猛。
走到镜子前,里面是一个披头散发,无比狼狈的女人。
皮肤白是优点,可是稍有痕迹就会十分明显,消退也得好几天。
我暗骂一声,这菜鸟!怎么能把草莓种这里。
想到他说要孩子的话,我拍了下脑门,这两天真是排卵期,这点他也是清楚的。
或许他并没有把我当成冷露,他不过是单纯的想要个孩子,好得到那10%的股份。
嗬,我对着镜子冷笑,夫妻都不恩爱有什么资格生孩,一出生就得不到爱,对任何生命都是不公平的。
这么一想,我赶紧朝书房跑,记得里头的药品展架里有紧急避孕药。
翻找了一阵,只剩一颗样品,想都没想便就着牛奶吞了,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听见手机连续的震动声。是宫城发来的。
二十多条信息,一条比一条损,但主旨大意就一个,让我赶紧滚去机场。
我揉了揉一头乱发,这才想起昨天没收拾行李,眼看时间已经来不及,只好随手抓了衣服化妆品丢进箱子,慌慌张张下楼。
赶到机场时离登机只有二十分钟,宫城像个怨妇念了我好一通,然后突然盯着我,眼珠子一动不动。
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我今天穿的不得体。
他也不说话,表情古怪,像是有些生闷气,口气带着嫌弃和不屑:“你和钟庭和好了?”
我摇摇头,说冷露一天不死,我和钟庭就好不了。
他又冷笑:“你不是说你守了五年活寡吗,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啊。”
我:……
守了五年活寡这事儿我只跟云回说过啊,宫城是怎么晓得的,正纠结,就见他抬起手腕看表,之后一言不发,走进不远处的一间免税店。两分钟后拿着条爱马仕丝巾出来,冷冷递给我,口气轻蔑得不像样:“系上,你脖子上的痕迹实在是太难看了。”
我脸上一红,十分尴尬,他又凉凉的说了句“女人就踏马欠收拾”,说完理都不理我便走了。
我心道这家伙管得还真宽,我一个已婚妇女我怕个屁,可怎么都压不下心底那股羞耻感。
到了乌鲁木齐机场,远远看见多兰药业的人举着我和宫城的名牌,不停的探身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