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好奇,他怎么就这么笃定呢,不过我也没多问,只默默跟在他背后。
出门儿碰见对小情侣,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男孩一直牵着女孩儿,不时亲亲额头脸颊,甜得能齁死人。
心里凉凉的,钟庭可没这么对过我。
车往前开了没多远就是一座镇子,大抵还没划入清拆,依然保持着旧城的模样,这在南都已不多见。
心下更觉奇怪,我妈一个疯子,怎会无端端跑来这样一个地方,这儿离医院至少四五十公里,不会又是走过来的吧?
不等我问,钟庭就把车停在了一处巷口,叫我下车。
我也没问,跟着他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厂房模样的地方。
眼前是一幢老房子,七八十年代那种职工宿舍,大抵是经年失修,看上去萧瑟得厉害,应该也没多少人住了,多数窗台都是空的,窗户也被灰尘覆盖得看不清。
钟庭站在楼下,也不说一句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一会儿从楼里出来一位老太太,手里抱着个大箱子,看上去挺吃力的样子。
钟庭立刻上前帮忙,很快博得老人好感,邀请我们进屋喝茶,还拿了不少点心出来。
聊了一会儿,得知老太太是一个人住的,两个儿子都在外地,请了保姆给她做饭打扫,这个点儿保姆出去买菜还没回来。
老太太让我们等保姆回来一起用饭,钟庭说不用了,就拿张相片问她:“见过这个人么?”
老太太认认真真看了会儿,推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小伙子,这是你的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