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忽然看着我,“回哪儿?”
我说,“回家。”
他说,“我没有家,从来没有,我父母早死了,你也不要我……我没有家。”
他是真的醉了,神情像个孩子,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和白航一起把他扶上车。
进了门,白航就告辞离开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将谭粤铭安顿在床上,我转身要去倒水,不想被他拉住,“不准走,不准你离开我。”
他抓得很紧很紧,只觉得血液都无法通畅而行,我说,“我不走。”
他这才把手放掉,我问,“要不要帮你倒杯水。”
他也没说话,靠在床头,一副难受的样子。
我刚迈出一条腿,他就喊了一声,“不准走。”
这一声直接将我吓了回去,又听他道,“呆在这儿,哪儿也别去。”
坐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自己都快变成雕塑了,我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吧。”
他一下抓住我,“秋思……”
下一秒,就把我扯进怀里,紧紧箍着,吻着。那浓烈的酒气熏得我想吐。
怀孕之后闻不了的味儿越来越多,胃里无比难受,他却不肯松手,反而越箍越紧,勒得我喘不过气,没一会儿就把我卷进一团被子里,我惊慌起来,“你醒醒,别发酒疯。”
他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扯我的衣裳,我躲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我说我现在是孕妇你要做什么。
他也不理,我一翻身就撞在床头柜上,疼得眼冒金星,差点昏死过去,他这才松了手。
头上起了大包,我按着头想就这样撞死也好,省得夹在两个人之间心烦意乱,跟走钢丝一样。
他忽然笑了,拉过我的手,“让我瞧瞧,撞成什么样儿了。”
我严重怀疑,他根本就没醉,甚至全是装的。
我一下坐起来,不再理他,他又粘过来从背后搂我,下巴抵在我头上,呼吸喷在我耳边,热热的,痒痒的,也不说话。
我忍不住说他,“你是装的,你根本就没醉。”
他笑了一声,“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来。”
我快气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有多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