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和他也过不长便没多问,只提醒他,“快吃吧,一定要吃光光,把我那份也吃掉,我虽然不能吃,但是看你吃得香也会饱的。“
他笑了笑,拿起筷子,吃相还是那么斯文好看,倒是一点不辜负这料理的文雅精致。
不能吃东西的两三天很难熬,但在钟庭这个闷蛋讲的冷笑话中倒也过得挺快。
他的确是实打实陪了我三天,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对着电脑和电话,但一有空就会给我说点当地趣事。
讲真,日本这个国家还是蛮有意思的,因为文化差异,很多在他们看来平常的事到我们这儿就成了笑料。
我从没见钟庭笑得这么开心过,我甚至不知道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儿。
回到从前,这样的钟庭会让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女人,可眼下,再也不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第四天,山本峻又过来替我做了检查,说我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出院了。
最开心的是可以进食了,不过只能吃点清淡的流食。
钟庭带我亲自登门向山本医生道谢。
礼尚往来,送了山本峻一套荣宝斋文房四宝,赠了山本太太一条藏羚羊披肩,知道他家有对五岁大的双胞胎,又赶紧到玩具店买了两套拼装玩具。
与山本一家告别,钟庭问我还想不想在这儿住几天。
这边环境确实好,非常适合修身养性,想着再呆几天也不错,免得回国还得面对那些糟心事,反正也给爷爷打过电话,他身体无大恙,且十分支持我和钟庭多在外面走走。
我们找了一家能看海的旅馆。
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把近来流行的“断舍离”贯彻得十分彻底。
屋子少了家具就显得很空,地上铺好了两套被褥,枕边放着照明用的油纸灯。
屋外是海浪冲刷沙滩的声音。
月亮升上来,我坐在被子上,听着外面的浪潮,静静的出神。
钟庭靠过来,轻轻抱住我,“秋思,让我们把从前的快乐找回来好不好?”
我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隔了片刻轻声说,“我困了。”
他抓着我的手,“那就睡吧。”
我钻进被子,他把铺盖拉到我边上,和我钻到一起,又将灯熄灭。
拉纸门的缝隙透着丝丝光亮,他转了个身将我圈进怀里。
温热的胸膛令人心安,像宁静无风的海港,有家的温柔却没有了令人激荡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