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死也要死在考场上。
他闹得凶,医生喊了护工进来按住他,又打了一针镇定剂,他很快昏睡了过去。
摸着他的脸,我只能咬着手哭,于子新过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
也许女人的脆弱都很表象,难过的时候并没想太多,有一个肩膀就能靠过去。
但很难预测这样的画面会被别人如何曲解。
等回过神才意识到不对,赶紧擦干眼泪坐直身子,跟于子新说抱歉。
他只是微笑回应,并安慰我,“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尤其是对王爽,他有这么好的姐姐,这么好的条件,可以直接出国,申请最好的学校,不一定非要这次考试。”
我说这次考试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如果没有这次考试,那他读了十二年的书岂不没了意义。
于子新不同意我的观点,但不与我争辩,只是耐心表述,“你们只是太看重结果,读书的本质在于过程,他学会知识学会做人,在这个过程中进步成长,这才是重要的,至于高考,于他而言可有可无。”
道理我懂,只是我也会不甘心,我知道王爽也是,我们都是对某样东西有执念的人。
晚上我给谭粤铭打了电话,想要得到一点点安慰,可是打了三次才接通,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在这之前,他几乎是秒接,就算没有第一时间接到,也会很快回过来。
他的声音也和往常不太一样,有点冷,“什么事?”
我问,“你在哪儿?”
他回,“B市。”
我哦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事情还没处理完吗?”
他的口气依旧冷淡,甚至有些烦躁,“嗯,你到底有什么事?”
这口气,我都怀疑我们是否是恋人……
我说,“王爽错过了高考,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我很担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他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的话,那他注定是个失败者。”
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谭粤铭不是一个情商低的人,他应该知道我打电话就是想要一点安慰,这么说分明是火上浇油。
我说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是我弟弟,而且他不过十八岁,他什么苦也没吃过…
他粗暴的打断我,“正因为没吃过苦,所以得吃一吃,不要以为人生能一帆风顺,没有谁可以陪谁走到最后,要随时做好一个人上路的准备。”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