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进房里,关上门立即变了脸色,阴得像暴雪天。
沉默了没几秒,就开始像上次一样毫无顾忌地指责我,每句话都像刀子,捅得人体无完肤。
我的辩解没有丝毫作用,我说了王爽的事,说了邢九的事。
他不听,一口咬定我和于子新做了,就是背着他做了。
说到点子上突然兽性大发,一把撕了我的……,非要检查验证清白。
我又气又急,一边挣扎一边大吼,“你干什么,你这个疯子!”
他像是炸了毛的狮子,向猎物最脆弱的地方攻击。
我啪一声甩出一耳光,他停下来,“李秋思,你滚,你马上给我滚!”
我一下傻在那儿,身上发冷,心底发冷,直愣愣的看着他,像不认识他一样。
我慢慢站起来,开始自己脱,一丝不挂,“你来呀,你看呀,你不是不信吗,谭粤铭你就是个混账!”
说完重新拿了套衣服套上,抓起包包跑了出去。
上了车才反应过来,这是我的房子,我踏马凭什么要滚,该滚的是他!
可是又不能回去,只得义无反顾的继续流浪漂泊。
三更天下着小雨,我沿着海边一直开一直开,开过海岸线,又上了山。
天从烟灰色变为鱼肚白,再从鱼肚白变成灰蓝。
见路上有人卖菊花,白的黄的,一束束怒放着,便停了车,买了几大束扔车上,朝莲花山开去。
我没撑伞,顶着细雨,捧着菊花走进墓园。
在亲人墓前站了会儿,把菊花放下,一尘不染的汉白玉碑上,他们正看着我笑。
我轻抚着他们的面容,“爷爷,奶奶,爸爸,我是不是又错了,我又爱错了人对不对,谭粤铭他和我想的不一样,我应该离开他的对不。可是,我真的很爱他,很爱很爱……”
离开墓园时雨小了,透过车窗,墓碑上的面容变得越加模糊。
就像岁月溜走过程中的一抹抹暗影,遮住了所有悲欢。
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一生,也许还有千言万语没有来得及说。
不过伤感了那么几秒钟,我就想通了,活着,生活再难也要继续。
开出没几米,只听后头砰的一声。
我赶紧刹车,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崭新的林肯越野,有些生气。
马路这么宽,非要紧跟在后面做什么。
气呼呼下车,那林肯司机也下来,我就像雕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