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了压领口,垂下眼睫,没说话。
她有点生气,“谭粤铭,他强迫你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说他强迫吧我也有责任,如果我真的够贞烈,那我应该以死相胁才对,他总不至于真的强来吧,可说是我自愿好像也不是。
这姑且归结为一个乌龙吧。我说,“这种事不会有下次。”
云回哼笑,“得了吧,这种事有一就有二,都是成年人了就别骗自己,你也有需求不是吗。”
一句话说得人脸上臊得慌,她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再说你现在谁的地盘上,他说要看孩子你能不让,活生生引狼入室。”
说完好生感慨,“南星啊南星,为什么他偏偏要是姓谭的种,这让钟庭怎么办,一点筹码都没有,还踏马有心理问题,太惨了……”
南星这次感冒挺严重的,刚出院没一会儿又烧起来,只得再往医院跑,一呆就是好几天。
谭粤铭走后没再过来,说是有急事去了外地,但每天都会打两个问候电话。
我现在有工作,也不可能时时呆在医院,成天跟着周静跑OTC。其实以她今时的地位,根本不用这样,却带着我手把手的教,着实让人感动。
我跟着她满城转悠,忙得昏天暗地,医院那边是一点也顾不上,幸好有兰姨照顾。
从药店铺货回来,太阳已经西斜,周静问我,“你儿子不是生病了么,快回去看看吧。”
我靠在车上,深呼吸了下,“没事,有人照顾他。”
周静疑惑,“你请了人?”
我愣了下,“不是,他爸找的。”
她更加疑惑,“你不是单亲么?”
我说,“我和他爸爸没在一起。”
她恍然一会儿,没再多问,换了话题,“那我先送你去医院,我儿子今天晚自习,我得回家给他做点吃的,免得晚上回来饿。”
我附和了一声,又问,“周姐你儿子多大了呀?”心想着给孩子买点礼物,也算是感激她对我的照顾。
她说起儿子来神情柔和,“上初三,明年就中考,现在升学压力大,又折腾家长又折腾孩子的,心里总不踏实。”
这个我是过来人,自然理解,“是啊,家有考生最操心。这么些年你一个人真是不容易,没想过找个人吗。”
她笑笑,“哪儿那么容易啊,人家看你还带个孩子,见个面吃个饭就没下文了,再说摸爬滚打这么久什么男人没见过,有几个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