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他血红着一双眼,重重压过来,像要把我吞了似的,动作极端的粗鲁。
我害怕极了,眼睛扫到床头的玻璃灯罩,猛的一拉,拔掉了插头,灯光熄灭。
谭粤铭压住我的手,像恶鬼似的盯着我,“你要嫁给他是不是,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你这辈子都别想嫁给别人,管他钟庭也好王科也好,我看谁敢要你,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门砰砰的响起来,接着是砸门的声音,趁谭粤铭停顿的空档我滚到床沿,捞起地上的台灯就砸在他身上。
一时间,万籁俱静。
接着,听见他抽气,总算是停了下来,“李秋思,你到底他妈的在发什么神经,你知不知道刚那一下有多痛。”
他摸了下后背,这一摸不打紧,一抹满手都是鲜血。
我吓呆了,“你流血了……”
说着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套上浴袍,准备去找药箱。
打开门,见钟庭手里拿把刀,上下打量我,满眼担忧,“你没事吧?”
我道,“我没事,他有事。”
钟庭看了眼谭粤铭,他已经穿好衣服,冷冷走过来,对钟庭道,“我不会成全你们的,你别妄想。”
说完,外套都没拿,穿着件衬衫就走了,整个后背完全被鲜血浸湿了,看上去是那么恐怖血腥。
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疼得像被刀划过,劝自己要放手,劝自己让他走……
钟庭从来都不会安慰人的,他只在一边默默守着,一会儿拍拍我的背,一会儿说你别哭了,总之就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醒过来,外面艳阳高照,看了看床头的电子表,已经是下午了。
我是躺在床上的,伤过谭粤铭的那盏台灯还扔在地上,仔细一看,台灯有一处设计是方形片,上头的血迹至少有两厘米,意味着当时嵌入他的后背也有这么深,难怪会流那么多血,我怎么下得去手。
我又忍不住咬着牙哭,又心痛又悔恨,很想问问他怎么样了,想了又想还是算了,让他看到女人有多狠也好,这样可以放手得干脆些,从此没有留恋和牵挂,省得再纠纠缠缠理不清楚。
到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慢慢走出卧室,见钟庭睡在沙发上,毯子部分搭在他身上,剩下全落在地上。
他应该很累,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均匀的轻颤。
我很好奇,三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