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背了龙应台的一段话。
大致是这样: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们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的目送他的背影渐渐远行,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诉你,不必追。
我难过得无言,泪如雨下。
他却轻而笃定的说,“我可以等的人,只有你。”
是夜,风起尘扬。
又是一阵说下就下的雨。
豆大的雨滴敲打在玻璃窗上,敲打着谁的心事。
这几天,我发现自己似乎老了许多,倒不是说样子,只是那种状态和心境,苍老又疲惫。
镜子里的脸怎么都扬不起笑来,嘴角明明是弯的,却只渗出苦涩。
谭粤铭不知去向,电话是关机状态,连陈扬的电话也跟着打不通。
打给白航,他永远是一副搪塞的态度,只告诉我一切可控,不要担心。
至于陈望,似乎消失很久了。
很久之前,就听谭粤铭说,不知那臭小子跑哪去潇洒了。
好在南星有姜凯尘夫妻看着,日子过得很好,还给我邮寄了一张自己用叶子做的明信片。
听说宫城也收到了,两张还是三张。
说起宫城,最近只有他总是带来好消息。
阿古丽怀孕了,他们的婚礼将在年前举办,让我明天有空陪她去选婚纱。
我一口答应下来。
正准备休息,电话又响起来,看到那三个字,心都漏跳半拍。
顿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宋老师,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那头一阵沉默,将我的心也一并揪住。
她说,“我怀孕了。”
这下换我沉默了,那种感觉好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咽喉,喘不上气,凭空窒息。
她接着说道,“是谭粤铭的,我查过了,是个女儿,他一直都想要个女儿,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这下总算如愿了。”
我竭力控制着自己握紧电话,听着她说话,“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眼下的情况不同了,和我在一起,他尚有挣扎的余地,而你只能拖他的后腿。”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若是平常小三儿,我肯定像对冷露一样破口大骂回去,可这是能够救他的人,我连与她公平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你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