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一直比较看好这一块儿,人口老龄化、消费升级的大健康概念都是热门话题,也是我们将面临的现实问题,针对养老的疗养院的确有潜力,可投入大也是个难题,不是谁都能想的。
见钟庭对此项目有兴趣,地方上很高兴,对他客客气气,说附近刚建了个滑雪场,人少,安静,风景绝美,邀请我们去玩。
滑雪场天然条件不错,雪道将近三千米,宽六十米,坡度三十,相对安全。
南星跟他爸玩过几次滑雪,非常喜欢,一听可以去滑雪,赶紧撒起娇来,让我带他去。
怕不安全,我没同意。
他正要抗议,久久没响的手表电话突然响了,激动得跟什么似的,赶紧大喊着爸爸。
那头无声。
南星急得大喊,“爸爸,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哪儿呀?我好想你呀,你快回来好不好?”
说了一大串那头也没声音,我把他拉到怀里,“宝贝儿,别这么大声说话,小心嗓子痛。”
“你们在哪?”
是谭粤铭的声音,像穿越了千万年似的,带着说不出来的沧桑。
压着心底的激动,平静的说道,“在漠河,跟白先生谈笔单子。”
他道,“白宇飞?”
我嗯了一声,他道,“别和他接触,单子丢了就丢了,重新找就是。白宇飞这人不正经。”
“爸爸,什么叫不正经?”
谭粤铭笑了笑,不答只问,“儿子,你还好吗?”
南星高兴极了,“我很好啊,就是太想你了,想你想得哭,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上次说带我去看海鹦鹉还算不算数?他们很快就要飞去冰岛了,豆豆姐姐说等我一起去看呢…”
“爸爸答应你,尽量守约。”
“欧!太好了。爸爸你现在哪里呀?”
“离你很近的地方。好好陪着妈妈,别惹她生气,只要你乖,爸爸很快就回来。”
听南星说了声好,那边悄声挂了电话。
孩子是一种敏感的小动物,直觉通常比大人准,自从接到这通电话后,南星一直不安,眉头皱得紧紧的,连滑雪都兴趣缺缺。
幸好到了滑雪场,碰见不少小朋友,邀他加入一起玩游戏。
知道了白先生底细,我对这单生意也没了兴趣,也就不想着应付他的事,爱咋咋地,玩两天回家去。
没想到在这偏僻的雪乡遇见了老熟人,还一碰碰见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