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同你看,我终于在第984次把它安上去,只要我这只手扶着它,另一只手将那一块拼起来,这样就可以固定住了。
——哎呀,又掉了。这个家伙怎么能够这样,老是发脾气,一点都不听我们的话。
——难道要用绷带把它绑上去?不过这样不好看,要不用鞋胶吧,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来,你说呢,谢同?
——还是不行,啊,这家伙怎么能这么调皮?你为什么不固定!你为什么不听话!你为什么不跟别人在一起!你为什么要这么硬!
——看,谢同,这家伙跟电视一样,不听话敲几下就好了。
——果然谢同你说的对,遇到问题就要想办法解决,要不我们休息下,看会儿动漫?
——嘻嘻,我就知道谢同你最好了,不过你为什么只让我一个人休息呢?
——唉,你又想一个人偷偷的躲在被窝读书,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类人,我要去睡觉!
——第985次,我终于安上去了,只要我这只手扶着它,另一只手将那一块拼起来,这样。
——就可以永远永远,永远永远地,把它握在手中。
……
暗红色的片段在石井的脑中频闪,雪花屏般的碎言像是疯狂的低语,一点一滴的吞噬着石井的细胞。
断罪的裂痕像是无尽的黑暗,一道一道的分割着石井的心脏。
异能……水花……大学……梦想……死亡……
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让我们分离,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代替你我的存在。
是吧,谢同?
当,金属碰撞实验桌的声音,零件再次掉落。
没有任何意外,石井继续着自己那虚无缥缈的梦想。
滴,某个东西射出一道光线,照亮在白茫茫的墙壁上。
如同电影的放映机,在这片世界里是如此的耀眼。但石井并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因为那东西,在他的背后。
屏幕里,一个人影正摆弄着摄像头,偶尔能看到画面被手遮住的黑影。
“是这样弄的吧?嗯,我还是第一次拍视频。”
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实验室里,像是清晨寺庙的古钟,激起千层浪花。
石井猛地一转头,看见了墙上的影像,心跳突然间加快,在期待,又在害怕。
眼睛有些湿润,石井赶紧把它擦干,生怕它影响自己的观影体验。至于为什么会出现,一点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