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受得住?宗齐感愤地按下回车键,聊天频道频闪烁着输入的竖线。
“宗齐你看,又有人因为网络暴力自杀了,才十四岁,唉,年纪轻轻怎么就想不开呢。”背后的林云觉看着手机里的新闻,惋惜地感叹道。
宗齐:“……”
觉哥,我在打游戏呢,你干嘛说这么悲伤的话题……
输入的竖线一直在原地闪烁着,它头上的队友已经点起了鞭炮。
“这是什么输出?”
“下路自己看着办,我不去了。”
“缩在塔下不行吗?非要出去送?”
“***”
……
一滴眼泪,掉在了键盘上。宗齐出神地看着队友的ID。
诶,他们怎么那么像那三个孙子啊,连语气我都能想象出来,要是网线能爬的话,他们会不会顺着网线找到别人的家?我,刚刚是不是也要变成孙信彪?
“好惨,还是个小女孩,都说了小孩子不要看暴……网络,乖乖地呆在学校多好,你说是不是……嗯?宗齐,你怎么哭了?”
第二滴眼泪掉落在操作键盘的手背上,宗齐这次反应过来,赶紧擦了擦眼睛掩饰自己。
我没有哭,我只是,在流泪。
“稳住,我们能赢!”队伍的大哥终于发话,剩余四个集体沉默,静静地打着游戏。
时间滴答滴答就消逝了。
“victory(胜利)”
蓝色的荣耀,凝结在电脑屏幕上,宗齐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不容易呀,撑了三十几分钟,最后偷家偷赢,还好没浪费我的感情,下路终于做肉了。
“觉哥。”宗齐终于有空去关心身后的林云觉,“来多久了。”
“不久,也才刚过一天。”林云觉微笑地放下手机,“看你玩得挺开心的,实在不好意思打扰。”
“装啥呀,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背后给我念了几百条新闻的。”宗齐笑着揭穿林云觉玩笑。
林云觉:“新闻好呀,多看看有益身心健康。这次过来是跟你说再见的。”
宗齐一愣:“哦?觉哥你要走了吗?”
林云觉:“当然,我又不是来禹庄定居的,学校原本是让我来执行任务,结果我在你这瞎晃了十多天,导师一气之下警告要是我再不回去,就要在我的实践分上画个零。你说我惨不惨?”
宗齐:“原来大学生这么自由呀,可以随便瞎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