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处罚柳彦,只是让柳彦把马杀了,皇后听后自然是不同意了,先是赢了击鞠比赛让自己的皇儿丢了面儿,又伤了她的宝贝皇儿,就只是拿那匹马填罪,这也太便宜他。
“陛下,小侯爷这分明是故意的,他想要赢了太子,便故意纵马伤人,陛下,您不能坐视不理啊!”
“陛下,微臣是无心之过,微臣没有故意要伤害太子殿下的意思,只是,只是方才不知怎么的,这畜生就……”柳彦慌张的辩解着。
“无心之过!你无心之过便已经差点害死了本宫的皇儿,你若是有心又该如何?”皇后甩袖别过脸,一副要将柳彦置于死地的模样。
康翎公主随声附和着,“是啊,父皇,伤了太子这种事,可大可小,方才,若不是贺家大小姐舍命牵制住了那畜生,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所有人的心都提在嗓子眼那,为着太子公孙晏,要不是康翎公主帮衬自己的母后说话拿把柳彦,而提到了玉瑾,恐怕现下所有的人仍旧将玉嫤抛之脑后。
“是啊,玉嫤,贺家大小姐!”陛下这才反应过来,回过头望着不远处。
玉嫤蹲在那瘫软无力的马匹旁,看着可怜的马儿,有那么一瞬,她感受到的是人类的冷血无情,甚至为自己也是人类感到羞耻,出了事,第一反应竟是要杀了马,用得着的时候就唤它们的名字,用不着了,便直呼其畜生。
这个时候,这些人才想起了自己,真是可悲又可笑。
玉嫤起身上前,行礼后,安抚着柳彦,“没事,这马不用杀,多好的马,只不过是病了,所以方才才闹了事出来。”
当所有人只关心太子公孙晏,不理会自己与柳彦的伤势,以及可怜的马儿之后,玉嫤同样有样学样,只关心柳彦与那马儿。
这一刻,玉嫤像是在同太子公孙晏赌气一般,心里有些埋怨他没有关心自己。
“玉嫤,你说小侯爷的马病了!此话当真!”陛下问着玉嫤,那话像是在提醒玉嫤小心谨慎回话。
玉嫤跪地行礼,“臣女不敢胡言,这马儿当真是病了,所以方才才会性情大变,并不是什么有人纵马伤人。”
“玉嫤啊,你个姑娘家家的,哪里懂得这些,你救了太子,当属立了头功,让宫人带你与太子去偏殿歇息一会,赶紧让太医给你们瞧瞧,身上可还有什么别的伤。”
皇后这话分明就是要堵住玉嫤的嘴,不让她再为柳彦说好话,可玉嫤的性子就是看不惯她们这种强把罪责栽赃给别人时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