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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丝毫没有往日的盛气凌人,浑身的边边角角仿佛都被磨得干干净净:“子谅,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周子谅眉梢一挑,看着她笑说:“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可以,但如果你是要劝我去求温昭翰撤销起诉,那就不必了。”
夏天在旁边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
即便听到再多的秘密,也只是让自己神色如常,灵魂像是已经出鞘,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
童言拖着腿上前,看了一眼夏天,又说:“我想跟你单独谈,可以让她先出去吗?”
夏天有几分愕然,从认识童言到现在。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童言以一种如此卑微的姿态跟她讲话,与往日那个盛气凌人,气势汹汹的童言仿佛是两个人。
“你先出去吧。”
周子谅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让夏天先行离开。
等夏天离开办公室,童言才大步上前,朝着周子谅扑过去。他穿一件天蓝色衬衣,容颜像往日一般俊朗,温昭翰起诉的事情似乎根本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她声线几乎颤抖:“温昭翰已经发律师函起诉你了,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
童言又说:“他让我出庭作证,证明当初轮.奸你也是温梦梵的人。这样我才可以保住父亲,但是我不愿意这样做,你知道,我不愿意伤害你。”
周子谅愣了一下,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你不帮助我,难道准备帮那个野男人?”
“周子谅!”她急急的唤了他一声:“我可以不去坐这个伪证,但……条件是你必须放过父亲,不把你手头上的证据提交出去!”
她终究无法说服自己去伤害他,但,一定要建立在他愿意放过父亲的基础上。
周子谅眯眼看着她,含笑说:“你以为你父亲为什么会选择帮温昭翰而不是帮我,他手上同样有你父亲的把柄。如果如果你父亲帮他,可以毁了我,但如果你父亲帮我,他没办法摆脱温昭翰。”
童向远一向是个精明的人,怎么会任由别人摆布。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周子谅突然起身,“不明白的话就回去问温昭翰,我不负责为你答疑解惑。你也看见了,如今这局面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只能拼一把了。”
童言觉得自己彻底疯了,她从来不知道父亲身上有这许多的把柄落于别人手中。
温昭翰是一个何等聪明的人,回来之后既然选择了童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