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刘素琴正在愤恨地说着话,即便没有看见人,单单从她说话的语气听来,就恨不得将口中所说之人千刀万剐。
门被推开。
在看见是谁来了之后,刘素琴的脸色苍白了一下。
尉迟司礼最讨厌别人在身后碎碎念了,她还指望他在这个家里,多帮衬帮衬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尉迟墨。
刘素琴搬了一张椅子,讨好地迎了过去:“四爷,你怎么来了?爸刚走,你看见爸了吧。”
视线落在尉迟司礼手里抓着的一个女士手提包上,刘素琴放椅子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微笑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即便尉迟司礼没有回答她的话,她也没有觉得多尴尬。
尉迟司礼扫了一眼病房,仿佛在寻找什么,最后落到尉迟墨身上:“情况如何?”
尉迟墨从醒来后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就一直不闹也不说话,保持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就连尉迟司礼来了也没有任何反应,更别提对他的问题有所反应。
刘素琴生怕尉迟墨的这个举动得罪到尉迟司礼,连忙说道:“墨就那样,医生说多调养一下就好了。”
尽管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但这个节骨眼上,刘素琴又怎么舍得再在自己儿子的心里插上一刀。
“没事就行。”
尉迟司礼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刘素琴傻眼了:“这就走?”
尉迟司礼转身看了一眼刘素琴,眸子冷漠,还是那个冷漠的他。
刘素琴一句话卡在喉咙里,直到尉迟司礼走后,好半响她才小声又不甘地说道:“拽什么拽。”
……
……
“嘀嗒……”
“嘀嗒……”
这是水滴掉在水里的声音,在空旷又静谧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的渗人。
顾念从疼痛中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出现一双铜铃大的瞳孔,她瞬间想要尖叫一声,然而嘴巴却被什么黏住,怎么也张不开。
身体被绑着动弹不得,浑身更是疼痛与酸软并存,顾念整个人往后挪动,背后紧贴着墙壁。
透着窗外撒进来的月光,她才发现地上放置着一个诅咒娃娃。
娃娃身上布满了鲜血,瞳孔巨大,唇角还有着诡异的微笑,立在顾念的眼前,像是要朝着她索命一样。
心脏一直在胸腔里跳个不停,整个医院静悄悄的,像是无人居住的鬼城。
嘴巴被黏住,手脚被绑着,她用力地撞向旁边的门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可回应她的只有水滴滴在水里的声音。
整个厕所都是黑暗的,门口那个方向更是像黑洞一样,仿佛下一刻就会从那些黑漆漆的地方爬出点什么出来。
顾念整个人的精神都紧绷着,恐惧一直在萦绕心头。
黑暗的地方忽然传来一点细微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
寒毛根根竖起,顾念不敢移动半分,只能“唔唔唔”地发出救命的呼声。
即便是有人听到厕所里的动静,却因为今天在医院里传播的鬼故事,而吓到不敢靠近这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