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的应彪全带到所里录口供写材料。因肇事者是个未满十四岁的孩子,而且事出有因,口角的双方也没发生过肢体冲突。付正认为将案件定性为民事纠纷比较合适,就让马月娇和应彪先回了家,事情等伤者朱苟苟康复回来再作处理。
朱苟苟伤好后从医院出来,眼睛是铁定的瞎了。她找谢晋升提出要应家赔偿医药费,误工费,伤残费,精神补偿费若干。并要求法办应家儿子。木匠知道了妻子自尽的真正原因后,更是怒火中烧。他认为朱苟苟瞎了眼是祸从口出,罪有应得,非但不肯陪钱,还咬牙切齿地说钱他不要,就是要朱苟苟给他老婆赔命。这可把朱苟苟唬着了。她不想丢了眼睛又没了命,就降低了要求。结果三方在村委及乡长的协调下每人承担三分之一的医药费了事。
朱苟苟侮辱人格简接导致他人死亡本身有错;应彪伤人致残虽然有错但出于丧母之恨,加上他又是个小孩;马月娇虽无重大过失但看到人家死的死残的残,良心受到谴责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一场口头上的是非,竟酿成如此严重的恶果,给整条村的人都敲响了警钟。此后再也没有人叫过应英宁小婊子了。应英宁高中毕业考上了市广播电视大学,毕业后去电视台当了记者。因为文学上的兴趣,她没有住台里面的单人宿舍,而是选择了租出租房住。在租房的过程中,她认识了裕丰地产中介所的私人老板汪峰。汪峰的父亲汪金旺原是柳绵家所在那个煤矿的矿长,母亲原为环卫处的一名职工,现均已退休在家。老两口在市景康贵族城住着一栋三层楼豪华欧式别墅,觉得十分宽敞,也感到特别空荡。所以一心一意盼着一天到晚在外忙乎的儿子早点娶妻生子,给汪家续一脉香火。也让他们享享逗着孙子唱儿歌的天伦之乐。汪峰是个孝子,也想成就父母的心愿,有心找个情投意合的女朋友,却一直没有找着。当应英宁拧着蓝色月牙手包,穿着一套桃红色李宁牌运动服彩霞一样出现在中介所的时候,他顿觉眼睛一亮,触电似的从旋转沙发上弹了起来。
“美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想租房。”应英宁说着就去看他墙上贴着的户型和价格,“我想租个单房带卫生间的。”
“一个人住吗?”汪峰的态度特别温和。
“是的。”应英宁试探着问:“能优惠点吗?”
“单间月租两百,价钱不能少,但是我可以提供现成的家具给你用。”
“可先看看房吗?”
“当然可以。”汪峰微笑着说,“为什么不叫你老公一起来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