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明知道潜伏着危机,却没法化解。就象脱了挂的缆车,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滚下山崖。)
刚刚被春耕凶了一通出来,肖炳恒正难为情,他拉着冷琼艳就象抓住一只烫手的山芋,只是担心掉在地上给糟蹋了,他才坚持着没有丢手。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春耕对他的排斥,在这样的风火头上,他怎敢与人家的老婆粘粘糊糊的授人话柄呢?虽然他心里明白冷琼艳曾想嫁给他,但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别人这不争事实,他心里也是非常清楚的。他原本无心淌这趟浑水,加上自己有了心爱的胡仙,就只想多做实事,少管闲事,低头自扫门前雪了。所以当冷琼艳往他怀里扑的时候,他迅速侧过身,只让她靠在手臂上。对肖炳恒这样的表现,冷琼艳虽感失望,但她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份。她不仅没怪他,反而为他受了春耕的喝斥感到难过。因为在她和春耕为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闹矛盾的问题上,肖炳恒比她还冤枉。
两夫妻吵架的事很快惊动了对岸,冷不丁,花枝俏,任敬贤,连莲乘坐同一条船,马上赶过来了。
“琼艳,你两个是怎么回事啊?”花枝俏跑过去扶住女儿问。
“妈,这日子没法过了,他都把女人带回家来了。”冷琼艳伤心地伏在母亲的肩上。
冷不丁认定闺女和肖炳恒有染,又不便明言,就旁敲侧击地说:“炳恒,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正儿八经的讨个老婆吧!没钱我可以借你。”
“爹,你这是什么话?人家找你要钱了吗?”冷琼艳觉得父亲的话太过莫明其妙,抬头反问:“你们什么事都冲着他,他做错了什么啊?”
肖炳恒不说话,走进修理店掩上了店门。
春耕狠手打了老婆,见她跑出去,也没理她。只到房里找了存折揣进贴身衣袋,出来招呼应英宁说:“我们走。”
应英宁并不知道春耕打老婆的真正原因,只知道他是向着自己,心中的欢喜使她很快忽略了另一个女人的伤悲。她以胜出者的骄傲得意地跨上了摩托,高姿态搂住春耕的腰。
看着儿子带着应英宁走,连莲并没有拦阻,也没跟他们打招呼。连莲是个认得清形势的精明人,她知道这个时候把他俩强行留下来,非但于事无补,反而会闹出更多的笑话,出更大的丑。
“春耕,你这个不争气的浪荡子,你,”任敬贤气得七窍生烟,朝着已驱动摩托离开的春耕吼,“你在外面怎么蹦跶老子不管你,要想拆散这个家,没门。”可发动机被骤然加油的轰鸣声,明显地高过他的嗓门。任敬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