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试探着问。
“嗯,聪明!”陶矩赞了一句继续说:“爱情主要是由情趣和情爱两大部分组成。以刺激为目的的情趣和以关顾为目的的情爱,都只是爱情的片段,绝不是爱情的全部。”
“可是,在物欲横流的现实生活中,男人喜新厌旧,女人朝秦暮楚,理想得到爱情全部的自然很多,拥有全部爱情的确实少见。”肖婉瑶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陶矩说:“或者是理想的太过完美才形成了现实的必然缺憾吧。”
三个人正聊得欢,突然一只蛾子飞过来,落在了陶矩手中的可乐罐上,陶矩伸手捏住用力往地上一甩,蛾子虽受伤不能飞翔,仍奋力爬行逃窜。
“糟蹋了我大半支可乐,想走,没那么容易。”陶矩说话间一伸脚,把它结果了。
“陶大哥,你涉嫌漠视生命啊!”肖琬瑶开起了玩笑。
汪明空立马跟着起哄:“是呀!真可怜。我看它蛮不想死的。”
“两位美女别急于批判,大家都是学医的,我们对生命应该有更客观的理解。”陶矩正经地说:“诸类生物都在迷恋自身当前的存在形式,并尽其所能地努力维护这一形式,因为它们都各自认为自己目前的存在形式,是世界上唯一合理的,也是最特殊宝贵的。所以不管其有无能力,都有消灭其它物类,最大限度地拓展自己之生存空间的欲望。因此,当它们受到攻击时,要么躲避逃亡,要么拼死抵抗。在自然界中,万物平等,任何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权和致死亡权。生杀予夺则是行驶这种权利的直接手段,跟漠视无关。”
“说来这生态平衡,其本身就是一个不断杀戮的过程。”汪明空若有所思。
肖婉瑶调皮地看着陶矩问:“陶大哥,我觉得你更适合搞文学。当初你是不是填错了志愿啊?”
“婉瑶妹妹是在欣赏我的辩才吗?”陶矩以问作答。
从此以后,他们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好到谁也不舍独自退出这个三人讨论组,谁也不愿别人插入这个三人讨论组。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随着陶矩毕业考试倒计时的开始,无法回避的离别正一步紧似一步向他们奔来。最后一次谈话还是三个人,但不是老地方球场,而是在送陶矩返乡的候车室内。陶矩带着两包重重的行李,除了少量衣物,基本上都是书。他坐在长凳上,左手捏着并没有胡须的下巴,右肘撑在椅靠上。他外表虽然平静,但从他轻轻弹动的手指间所传递过来的焦虑,糅合坐在他对面的肖婉瑶与汪明空心中那隐隐伤别的一抹抹心酸,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