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以来这里一直都是豫州的治所。
州牧黄琬此刻正在厅堂中愁眉不展,身旁却只有黄奎一人为他分忧,天下仅有的三个州牧,黄琬是实力最弱的一个,也是最名不副实的一个,他上任凭借的完全是各方势力因为相互制约,才把他这个很有名望之人推上来的,就是黄琬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州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拱手让人了。
既然是赶鸭子上架,提着脑袋来的,黄琬自然矜矜业业,恪尽职守,尽量做到谁也不得罪,谁也不招惹,而且并没有像另外两个州牧那样大肆招兵买马,只是以安民富农为主,所做大部分都是如何提高稻产,防卫灾害,别说,这方面他做得还真是不错。
豫州富,民安逸,可天下乱,贼横生,你越富我便越是抢你,所以自黄巾起义之后又一次暴乱就发生在这里了,观鹄~~凭空出现的一个大寇,自称平天将军,在汝南安阳一带起事,三个月的时间便攻陷了郎陵,宜春,安城,慎阳诸县城,声势大增,贼军扩充到二十万之众,周边几县也接连遭殃。
“自观鹄起事以来,我已接连调动了近十万兵马,奈何贼兵势大,损失惨重,现在我已无能为力了”黄琬本就苍老的面容,此刻更显沧桑,满头白发,肤肉松弛,再熬下去,怕是连年都过不去了。
黄奎此刻也是身上带伤,缴贼重任一直都是他一肩扛起,征兵训练,粮草调配,攻城拔寨,奈何手下无人可用,却是无可奈何,不由得又想起哪个雄壮的黑山翼,想着我帐下如果有如此猛将,何愁贼兵不破。
“父亲,事到如今~~光靠咱们一己之力怕是无法破贼了,还是尽快求援吧”。
黄琬摆了摆手,颓废的说道“我又何尝不知,三道加急文书派去洛阳,现如今却一封回文都没有,更别说援兵了,事到如今你叫我去何处求援?”。
“朝廷有个屁用,有那些奸臣在朝,恐怕文书都递不到陛下手中~~再说,朝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咱们的笑话呢,他们能派援兵到此我却不信”黄奎愤慨道。
“那你说应当如何?”。
“光凭咱们怕是请不来援兵了,父亲不如去求陈王刘宠,以他的威望,朝中没人敢不给面子,而且父亲别忘了,他袁家的祖宅可还在咱们汝阳,这硕大的家业~~我就不信他们不在乎”。
黄琬双目放光,点头应是“对对对~~~陈王此刻正抵御贼兵,虽然他不愿派兵远征,但给朝廷上几道褶子还是没问题的,还有袁家~~也是时候该出点血了,我给他么背了这么久的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