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招式看不出门派,倒是干净利落,不留余地。
“满意了?”唐小鱼讥讽地问王骞,随后命廖史飞背起小白,转头又对袁鼎邦说:“他们既不畏死,那就成全他们,往地上浇油,日出东方的时还没死,就给我带回来,死了便埋了。”
袁鼎邦几乎是毫无疑义的答应:“是。”
“嘿嘿,宋公巷的油,耐烧啊。”背着人的廖史飞嘿嘿笑着,朝火圈里的人啐了一口:“活该,给脸不要脸。”
“我先回去了,你料理罢。”唐小鱼努力睁开眼,她累得猛打哈欠。
在回程的船上,唐小鱼困得直接靠着竹编的棚子呼呼大睡,中途小白醒过来好几次,她都不知道,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花厅的厢房里,小白正躺在她身边,蜷缩成一只虾仁状。
外头的阳光正好,把窗纸照得亮白,唐小鱼睁开眼,数着帷帐上刺绣的蝴蝶,鼻子里都是小白身上散发的金疮药味,一切安静又舒适,她静静享受了片刻的安宁。
直到和自己共枕的那人也醒来,用鼻尖轻轻刮过她的面颊,随着一呼一吸喷在脸上,唐小鱼长叹息美好的短暂,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洗漱一下,你有什么等我吃饱了再说。”她跨过床面,向外间喊了一声,香梨立刻就应了。
“堂主,您起了,可有不舒服。”香梨掀开帘子,她一张脸红扑扑,表情却不见喜色。
唐小鱼点点头,把散落的头发撩到身后,她还穿着昨天的袭衣,只是脱了外套和外裙,想到没有洗漱就躺被褥里,她就头皮发麻:“香梨,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还有,找人把床褥被子换了。”
“厨房一直准备着,马上就拿过来,堂主您想吃什么。”香梨应完话,又问。
“简单点,来碗羊杂面,肉包。”
“哎。”
香梨动作麻利,加上万菱一直让人准备着,片刻功夫浴桶就装满了水,唐小鱼把自己美滋滋的从头洗到脚,一身清爽回屋,饭菜已经摆上桌,小白乖巧的坐在桌子旁等她。
唐小鱼大马金刀的在炫纹木墩上坐下,拿起筷子簌簌吃起面,她饿得狠了,根本没有管旁边的人动没动筷子。
小白掰了一个肉包,分一半与她,唐小鱼接过来两口就解决。
待她风卷残云的吃到七分饱,小白才吃完手里的肉包子。
“啊,舒服了。”唐小鱼擦干净嘴,发出酒足饭饱的喟叹:“说罢,你要对我说的话,趁我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