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公寓楼前,大门紧闭着。
公寓规定每晚十一点整实行门禁,我从包里找到手机,显示屏显示当前时间为八点四十五分。
无独有偶,公寓管理员日比野太太那位眼光极为挑剔的儿子在挑剔到中年后,终于决定结婚,日比野太太喜不胜收,请了长假回家主操婚活,是今早离开的。我可不能期盼这栋楼里头哪位好心的大小姐能大驾为我开门。
何况,显而易见这又是我的好室友长泽友美玩的把戏。
她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是想逼我睡在校外的公园里吗,可我偏不让她如意。
我返身退出来,站在公寓楼前的前坪抬头观察。我住在三楼,但公寓每层的框架并不高,再加上本身有落地窗带小阳台的设计,很适合攀爬。
其实一点儿也不高,我告诉自己。
我的目光锁定自己住的屋子,只见落地窗敞开,淡蓝色纱帘迎风飘动。
我将高跟鞋和包藏在一旁的草丛里,深吸一口气,蹬脚踩上一楼的窗台,然后伸手勾住二楼的护栏。我正要使力,身后传来小车驶近的声音,心口一顿,差点一脚踩空。
我稳住身形,屏住呼吸注意身后的动静。我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细碎的交谈声,然后我听到一个刺耳的熟悉的声音。
我的室友长泽友美,她在尖叫。
她的尖叫声吸引了公寓里的学生,她们个个循声而来,从欧式的小阳台探出头,然后我听到了更多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校警们闻声而来。
我在刺眼的探照灯中回头,只见长泽友美和一身着白色礼服的男人并排而立,对上我的目光,她露出了意味深长地笑容。
我恍然大悟。
我气我自己低估了长泽友美。更可气的是,她身上的那件红色小礼服,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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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我和长泽友美双双坐在学生中心的办公室里。
校警紧急通知了学生中心的川岛小姐,现在那位年轻的小姐正在赶来的途中,宽敞的办公室里只有我和长泽友美两个人。
办公室的窗户敞开着,卷帘被夜风撩动飘荡,又随风敲回窗沿,一嗒一嗒地响。
我的心随着这一声一声敲得七上八下。
我开始回忆自己今晚的所作所为有没有违反校规,盘算着该如何完美的处理这件事。
“呐,没有想要问我的问题吗?”长泽友美玩弄着手上碎钻串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