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响了很久,我才回过神。
面前茶几上,咖啡杯里咖啡早就凉了。我后知后觉回忆失神前自己在做什么时,门铃声犹自不知疲惫地响着。我顺手捋了把头发,汲着拖鞋去开门。
门外立着穿酒红色衬衣,手捧白色马蹄莲花束的单沐郗。
我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将花束递给我。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他笑,“外头可冷了。”
我接过花,让出一条道:“你可以多穿点衣服。”
他没理会我,从善如流地往内厅走,我将花随手放在立柜上,跟在他身后进屋。
“有茶吗?我喝茶。”他说。
“只有咖啡。”
“也行。”
我之前煮的咖啡还在咖啡机里保温,我在开放式厨房的流理台前倒好一杯咖啡,出来时,只见单沐郗坐在沙发上,鞋底有一搭没一搭地磨蹭着脚下的白色地毯。
“不错,很舒服。”他评价道。
我将咖啡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你一个人住,安全吗?”
我愣了愣:“关好门窗就行,窗户玻璃上有防盗系统。”
他点头:“行,毕竟我还承诺过你要保护你的安全。”他靠坐在沙发上,“听说你有几天不出门了,知念夫人让我来关照下你。”
“我很好,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啧,别这么冷淡嘛,好歹我都为了你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堵上了。”他摸着下巴,挑眉,“我倒是好奇,你在藤泽优一面前也这样吗?”
我端着自己的咖啡杯,思忖着要不要把满杯咖啡液泼他一脸。可惜,咖啡已经凉了。
“今天我去见知念夫人,她提起你来京都的前几个月,和藤泽优一之间毫无进展,她差点要怀疑你是不是反悔了。”
我喝下一口冷却的咖啡:“所以她急得给我发了好一阵子的匿名短信。”
那年秋天我收到的数字短信,是知念惠织用倒计时的方式在提醒我。
单沐郗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所以你现在的毫无作为,也十分令她担忧。”
我看向他。
“那你告诉她,我已经知道了藤泽优一是有目的接近我的,非常伤心,整天在家里哭天喊地,要死要活。”我顿了顿,语声平淡,“再问问她,当初承诺让我得到她儿子的事还作不作数?”
“这一句话,如果是侑季来跟我说,估计一早就先把刀架我脖子上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