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的目光在她脸上晃了一圈，又慌忙移开。
他冷着脸走过去，抬手替她擦了擦眼角。
指腹立马被沁湿，从指间流到了掌心。
叶言抿住唇，指尖摩挲着她的眼尾，“怎么又哭了呢。”
他的指尖冰凉，落到了宋咿眼上，后者狠狠地一颤。
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惊慌的抬头，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你怎么在这儿？还……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
叶言看着她，被勾进一双明艳的桃花眼里。
“许尽欢说你又被人欺负了，叫我过来给你收尸。”
宋咿：……
默了片刻，强行给自己解释：“没有被欺负。”
叶言哦了一声，手指往下滑着，落到她脸颊的红印处，用力掐住。
“脸上被鸟啄的？”
宋咿被掐得有些疼，眼泪险些就落了下来。
她退开叶言一步，眼尾缀了点怒色，脾气一点一点上头：“你当我脸是地板啊！”
这么用力。
叶言倏的笑一声，再次伸手捏住她的脸。
这次动作轻柔了些。
“怎么这么傻？别人打你都不知道还手。”
宋咿的愤怒很快褪去，心上弥漫着说不出来的滋味。
许久，她说：“我打不赢。”
叶言收回手，定定地看着她。
“那哥哥帮你。”
宋咿愣住。
等她反应过来，已不见了叶言的身影。
上课铃很快响起，她飘远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跑回教室。
＊＊
后来的几天里，宋咿再也没有遇到过陈述。
也没看见叶言。
星期四下午学校搞了一个安全讲座，宋咿个子矮，站在最前面。
讲座结束后，教导主任刷存在感似的又接着啰嗦一大堆，末了，还不忘激励高三努力学习。
发言到了最后，教导主任说：“高三的同学们也要向陈述同学学习学习了，这不，这两天公告栏都没贴他的名字……”
话说到一半，底下的秦思思突然懒洋洋的举起了手。
“老师。”
慷慨激昂的话被打断，教导主任有些不耐，但碍于她是老师的女儿却又没有发作。
秦思思嘲讽着勾唇，“没他名字，是因为人家被打进了医院，正吊着瓶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