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的怕不要命的。
邵言锦投鼠忌器不得不避开,居然让李三逃出生天,眉梢染上了怒色,对着前方的百姓喊道,“都避开。”便驱马追上去,在靠近李三之际直接从马背跃下,跳上马车争抢起缰绳来。
马车变得颠簸不稳,顾清漪被撞了脑袋,顿时从昏沉中清醒过来,此时徐嬷嬷已经昏迷过去,含冬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手中扒着窗格不放,摇着脑袋与药性抗争,看到顾清漪额角的清淤时顿时一急,刚要过去护主就在颠簸的车马中倒了下来,一屁股坐了下来,强行扯出一抹安慰的笑,“姑娘别怕,有人救我们了。”
顾清漪模模糊糊之间听到声响,不知外边是谁,想必不是习武之人,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不能制服李三那恶奴,正在担心之际,忽听马匹嘶鸣和百姓惊呼起来,嚷嚷道,“马惊了。”
她的心中一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马匹毫无章法地乱跑,顾清漪像是被巨浪拍打的小舟一般左右颠簸,身体撞在车厢内一阵阵钝痛,她担心伤到腹中胎儿,一手抱着膝盖保护住小腹,一手紧紧地抓住突出的横木固定身形以防跌落,只是后背和手臂等地方就受了罪,恐怕已经青紫一片了。
吵嚷之间,马车上有人重重地坠落下去,尖叫惨呼声不绝于耳,似乎是李三的声音,紧接着外边又有熟悉的男声安慰道,“顾小姐,别怕,我在这儿。”
居然是勇毅候世子。
顾清漪恍惚了一瞬,脑袋再也控制不住沉重起来,似乎有急促的马蹄声追赶而来,似乎有人在说话,声音冷硬低沉,只是她再也辨不出是何人了,眼睛一闭就昏睡过去。
马车之外,邵言锦手心已经磨出血,却还是紧紧地拉着缰绳,直到一道马蹄声疾驰而来,他看到了最不愿意见到的男人,秦王。
然而对方根本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对着车厢喊着顾清漪的名字,素来冰冷无情的面容上居然出现了焦急惊慌之色,若非亲眼所见,恐怕没人相信铁血冷面的战神王爷居然如此紧张一名女子。
邵言锦沉下来,漆黑的双眸凝结了一片化不开的郁色,他想起了大半月前……
呼叫并未得到应答,白穆云神色冷凝,纵身跃上发狂的马匹,从腰封中拔出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狠狠地插在了马臀上,剧痛中之下的马匹高高抬起马蹄,却被白穆云牢牢地牵引住缰绳,估计是被他身上的狠厉和嗜血所震慑,发狂的马匹终于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动作了。
邵言锦已经打开了车厢,露出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