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凤清啼,展翅翱翔与九天,尊贵而又气势非凡,让人一眼就惊呆在当场。
这位顾小姐,果然不同寻常。
即便盖头遮掩,依旧显露出不凡的气势和尊贵,这般气度,竟是与遥遥相对的秦王相互应和,果真是天作之合。
顾清漪不曾看到外人是何种情形,攥紧手心的喜果,耳边热闹而喜庆,童子笑嘻嘻地吵闹着,傧相们喜气洋洋地说着吉祥话……心底终于有了紧张感。
她要嫁给秦王了。
日后的荣辱休戚都将系于这个男人身上,或是平安喜乐,或是殚精竭虑,一切的未知与可能,都从今日开始。
似乎有一道犀利的目光如影随形,顾清漪觉得是秦王,但她无从验证,很快就被周家堂兄背着一路前行,最后坐上了八抬大轿,视野中一片火红。
她才刚坐稳,礼官便高喊一声,“起轿!”轿子便稳稳当当地抬起来,爆竹和礼乐相继响起,热热闹闹,吹吹打打地出了顾府。
八抬的花轿极其平稳,顾清漪坐在上头丝毫不觉得颠簸,只是脖子被凤冠压得酸痛,她缓缓地摇动着脖子松散,才总算觉得轻快些许。她昨夜并未熟睡,又早早起来,此时已经精疲力尽,不知不觉就闭眼睡了过去。
直到轿子停下,顾清漪才被陡然的失重感惊醒。她尚在迷糊间,就听外头传来嗖嗖嗖的箭声,锐利的箭头梆梆梆地刺入轿门,紧接着轿门被打开,响起了喜婆一道清喝,“新妇下轿。”
紧随而来的,是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递到了跟前。
顾清漪低着头,透过盖头的缝隙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大手,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把手搭上去。男人的手温热而干燥,轻而易举地把她的玉手收拢在掌心,牵着她跨过轿前的马鞍子,踏上铺张的红毡走入秦王府大门。
她又跨过火盆,踩着瓦片,才终于抵达行礼的大厅。大厅上设有供桌一张,上头供奉着天地君亲师的牌位,供桌后方悬挂着祖宗神幔,在场所有人都不敢端坐,齐齐朝着供桌跪下。
唯独主持婚仪的礼生站立,在秦王和新妇走进那一刻,便朗声诵唱,“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妇齐等花堂。”
“新郎新妇进香。”
傧相充当的通赞、引赞拈香递到新人手上,礼生又喊,“跪,献香。”
秦王率先把香插在香炉上,侧头看向顾清漪,却见她带着盖头依然行动灵活,仿佛演练过无数遍似的,从容又优雅地献香,连宽大的衣袖都未曾沾染供桌分毫。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