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了。”
不过是分别三天,却像是分别了三年那么久。估计是孕妇心思敏感的缘故,顾清漪越来越多愁善感起来。
周夫人却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凑在她耳旁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是秦王欺负你了?”
顾清漪下意识朝秦王看去,见他正在与定远侯说话,感觉到窥视便回头望来,视线在她脸上顿了顿,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连忙心虚地沾了沾眼角,连忙摇头,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些许,“没有,没有,只是想念阿娘了。”
周夫人笑逐颜开,眼中却满是慈爱和心疼,“多大的人了,还爱哭鼻子,可别让王爷笑话了。”
秦王抿着唇没有说话,定远侯周衍则是一笑,打着圆场说道,“知道你们娘俩感情好,我与秦王避到书房去,让出空间让你们说一说私房话。”
周夫人意外地看了定远侯一眼,他们有什么私密事需要到书房谈论的地步?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微笑道,“那敢情好,漪儿,咱们走吧。”
顾清漪见秦王冲她点头,才与义母做了软轿回了正院。
一回到暖阁,周夫人便挥退伺候的奴婢与她说悄悄话,“漪儿,这三日你过得如何?可曾与王爷同房?王爷待你好不好?府中中馈如何处理?庄子和铺子的管事可曾请过安?”
一连串的问题噼里啪啦地砸下来,顾清漪非但不觉得厌烦,反而窝心不已,当初她回门时祖母也有过类似的提问,这才是亲人真正的关心态度,哪像张氏那些流于表面的问候呢。
她一一答了,只是在最后一个问题时顿了顿,“外边的管事倒是不曾来请安,想来是头三天不敢打扰。”
周夫人理解地点了点头,指点道,“到时你可仔细甄别忠奸,我给你的庄子和铺子倒是不用担心,都是挑了老实本分的人,若是有变节的下人,有卖身契在任由你拿捏。顾府的却不一定,这些日子我让人打探清楚了,你陪嫁庄子店铺的管事都是张氏使唤多年的心腹,如今虽然归到你名下,暗地里怕是有不少手段。”
顾清漪不禁神色凝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除了她特地点名要带去当陪房的下人有卖身契外,包括外间管事的其他下人的卖身契,张氏是没有给的。
生死都掌握在张氏手上,他们奉谁为主已经不言而喻。
周夫人不想她劳神伤身,连忙说道,“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不过是一群奴才罢了。等过上几个月把人直接打发走便是,左右你也不差那点收成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