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胸襦裙,腰封也不扎,倒也有几分飘逸的风姿。
才刚走出梢间,秦王便抬头看来,顾清漪注意到,短短一瞬间,他的双眸顿时如深渊般幽深暗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视线似乎落在她胸口的肌肤上,似乎有灼热的视线黏着其上,带来一片滚烫和焦灼。
许久之后,秦王才再次开口,声音喑哑,“重新换一身。”
顾清漪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秦王出奇地有耐心,“衣物太薄,容易着凉。”
顾清漪下意识地低头,看到裸露在外的锁骨和窥见沟壑的半抹浑圆,这身衣物确实有些清凉,毕竟外边不像烧着银炭的室内这般温暖如春,秋风萧瑟还是很容易着凉的。
秦王已经重新拿起兵书翻看,顾清漪这才重返梢间,却不知被人执在手中的兵书是完全颠倒的。
秋季干燥,点着银炭的内室更是燥热不已,秦王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灌下一盏茶才稍稍压下燥火。这时他也发现兵书完全颠倒,连忙翻转过来,但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顾清漪再次出来,看到的便是秦王不知是专注还是发呆的一幕,她试探地叫了一声,“王爷?”
秦王第一时间转过头,视线在她胸口一顿,也不知是满意还是失望的情绪一闪而过,他面无异色地从榻上下来,道,“走吧。”
顾清漪换成了交领襦裙,腰封别出心裁地束在胸口之下,更显得因为怀孕而再次发育的胸口丰满浑圆,秦王与她并肩而行,手臂不经意地从一侧擦过,整个手臂像是被火舌燎烧过一般,一片酥麻。
察觉到他脚步一顿,顾清漪疑惑地看了一眼,“怎么了?”
秦王抿了抿唇,食指在鼻下轻擦而过,一脸严肃,“没什么。”
莫名其妙。
左右顾清漪也没看明白过秦王的情绪,便不再理会他的反常,在含冬和秋雁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秦王喝了一路的凉茶。
她终于忍不住问道,“您今日吃了什么重口的食物不成?”
不对啊,早膳不是一起用的吗?秦王饮食一贯清淡,应该不会私底下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才对啊。
秦王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僵,若无其事地说道,“在暖房待久了,有些干燥。”
顾清漪恍然大悟,说来也是,此时才刚刚入秋,天气虽然阴凉,但是对于年轻力壮、火气十足的秦王来说根本不值当什么,然而顾清漪不同,她身怀六甲,身边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