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就像是一个人,被抛弃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茫茫大海之中。
他默然的走到八仙桌的旁边坐下,单手托着下巴颏,无可不可的看着无物。像极了一个课堂上,看着玻璃窗发呆的小学生。
他静静的,像一艘小小的渔家柳叶蓬船,停在水波如境的江面上。
他就这样沉思了好久好久。好像把前世今生都想了一个遍,他都没有得到一个他想要的结果。他没再去拿他的手机,把眼睛锁在手机屏里去做手机奴。这会儿的他,根本就没有去想过用手机去打发他那无聊透顶的时间。这会儿的他,就是一个跌进镜花水月里的沉沦者。
可这个沉沦者,他猛然的想起了秦雨阳,那个今天在店里和他吵上一架的八婆。他那茫然无措的双眼动了一下,随即变的怨怒起来,像是突然间,遭遇了万千雷击,引发了他胸中的熊熊大火。他不怨这世事不公人心不古,也不怨天下太平歌舞升平,更不怨岁月如梭时光如电,他只怨自己情难枕梦难眠,七情六欲不华田。
他欲哭无泪,欲喊无声。他就像一只涅槃重生中的火凤凰一样,静静地盯着七彩琉璃,只是,他用的是一双怨怒的双眼。
他这双怨怒的双眼,却在他静静的盯着七彩琉璃的时候,盯住了空无一物的客厅里的墙角。在槅门与窗帘之间,隐藏着一个露头的木色原浆物件吸引了他。他知道,这是一把木刀。
这把木刀是他那些年做漫奴的时候,在网上购买的。它跟了他好多年了,他没有舍得丢弃掉它。这是因为他是一个漫奴的原因吧,但他这个漫奴是有爱国情操的。虽然艺术是没有国界的,但漫奴是有国别的。
他起身走过去,来到槅门墙角旁边,掀开窗帘布,伸出右手,握住了这把木刀的刀柄,把它擎在手里。他用它砍了一下冰冷的空气,空气中发出“呼——”的声音。这一刀,在唐森看来,犹如夜空中的一道闪电伴着雷鸣,“咔嚓”一声撕裂了静静铺展开的漆黑夜幕。
他走进客厅中间,“呼呼”地舞了起来。他没有学过武功,他也没有当过兵。他只是浑身上下的使劲挥舞着手中的那把木色原浆的木刀。他用力的砍,用力的劈,用力的削,用力的撩,用力的划,用力的捅,用力的刺,用力的甩。有时他一只手,有时他两只手,有时他带着整个胳膊膀子身子,一齐怒吼。
他一会儿像是在写个“木”字,一会儿又像是画着五角星图案,一会儿又像是“川川”不息,“三三”不止。只让那冷性绝情的冰冷空气,“呜呼”不已,悲情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