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盛景,让他想到了,他老家那颓倒的红砖墙,院子里长满的蒿草,还有那已经锈迹斑斑的压水井,还有那厨房里,四条木腿已经虫蛀了的擀面案板和早已落满尘埃的铁锅。
他抬头看着上面的金碧辉煌,笑了笑,想着那“问世间情为何物”,只不过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何来“生死相许”?时过境迁,不过是些物是人非,哪来的“江山代有才人出,独领风骚数百年”?
他看着那个玩偶娃娃,跟着南宫元丽来到那个画中美人的旁边。他看着她们四周都打着的补光板,他看着忙忙碌碌的妙龄女子围着她们转,他看着录影机架在轨道上不停的走走停停,他看着昂贵的相机不停的挪动着位置忽闪忽闪着光,他看着那个玩偶娃娃和那个画中美人不停的换着各式各样的红色衣服,不停电的摆弄着各式各样的姿势。
这就像,专门为了她们两个,所准备的一个结婚秀场。一个漂亮的美人胚子,刚刚的从画中走来,带着一个还没有灵魂的玩偶娃娃,在一个别人看不见的房间了,自顾自的唱念做打着走自己的秀。
她们走秀的婚服,都是以古典婚服红色的为主流,那秦家美人,光那翘首上的金凤都变换的不下十种款式了。还有那拖着长长尾巴的披风,也是变换的不下十种花样了。不说那古典婚服,就说那旗袍,她也换的不下十种格调了,还兼着都快把颜色都用尽了。
现代婚服在她一个人的走秀中,倒是没有怎么的占着分量。可不管怎样,那画中美人依旧是画中美人,翩跹而动,即如仙子飞升般,让人眼馋。不管哪款衣服,穿着她的身上,都能展现着她的美。不管是哪个色系,她都能驾驭的住。她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存在,并且,还完美的过分。
唐森不停的变换着角度,去看着她那么一个完美的存在,却拿着一个把她打落凡尘的玩偶娃娃,走着秀,拍着照,录着视频。他真真的觉得,如果没有她手中的那个玩偶娃娃,那就好了。可是,那个玩偶娃娃却是走那到那的,都跟在她的身边。他真恨不得上去,把那个玩偶娃娃,从天仙的手中,给她抢下来。
可惜,他没有那个勇气。更何况他也不想去过问,那个从画中走来的天外飞仙的事。是天外飞仙又将如何,她和唐森屌毛关系没有。唐森生来也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主。只是,曾经意气用事太多,没有把问题解决了,反而让事情向着更糟的方向发展。
他也不知道他是从何时,开始揣着阴白装糊涂,做一个永远也叫不醒的人。有些事,力所不及;有些事,又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