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发的清晰,如同斧凿雕刻,如此精致。
尤其镜片后的眼,黑白分明,笑起来时,平行,微翘,瞳仁深邃,看得人似醉非醉,心湖瞬起涟漪。
好看。
脑海中首先跃出的,是如此直白通俗的两字。
我怔怔的,看着风吹得他臂弯里的外套微微飘拂……
雅人深致,惊才风逸。
岂止好看?
是惊艳漂亮!
尽管,他是个男人。
会长,当真会长!
我差点就要掏出手机对着他咔嚓一张,发给那罗洛北的小迷妹任心看看,啥叫好看到不真实!
“俊儿!”
老人家的声音拽回我的思绪,她朝前迎了几步,年轻人也一同加快步伐,忙不迭的扶住她,“奶奶,您怎么出来了啊,爷爷怎么样了。”
“嗯……我放心不下,想出来等你啊,回来,回来了就好……”
老人家的手不停地摸着他的脸,眼里含着液体,“你爷爷一直在等你呢,走,跟我走……”
我身旁的中年男子也赶忙上前,对着年轻人点头,“小爷。”
“成叔。”
年轻人微微颔首算是回复,镜片后的眼则直接看向了我,很自然的就透出一丝疑惑,“奶奶,她是……”
“啊,这小姑娘刚刚帮过我!”
老人家热情的介绍着我,又把刚才那事儿重复了一遍,:“她叫,对了……姑娘,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我……”
对着年轻人的眼,我嗓子忽的有些发紧,“奶奶,我刚才就是碰上了,换做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您不用这么一直谢我,那个,你们忙,我先走了!”
讲真,我觉得自己在这儿杵半天挺多余的,人家这一看就是久别重逢,我在这儿好像是等着人家感谢似得,问题的关键是,我倒不开空找茬儿走啊!
“等等。”
手腕忽的一紧,我愣了愣,鼻息处瞬时溢满一股形容不出的清新,像薄荷,又像皂香,视线很自然的落在他抓着我右手腕,很本能的,我握上了拳,分叉的大拇指被另外四指包住,藏拙的意味明显,“怎么,你有事儿?”
他抓着我手腕没动,视线一直在我的脸上游离,眉宇微微凝蹙,磁声而出,“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